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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第1页)

“皇后娘娘天生体弱又生养过小皇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微臣一直在给她调养滋补,就算这一胎终究留不住,也应该是到了月份比较大的时候才会难以支撑,抑或是早产催生才能生下来,若是情况再好些,顺利生产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皇后娘娘现在的脉象太过虚弱,体内有一股阴寒之气肆意扩散,而且强势霸道无法阻拦,微臣开的药方都不管用了”萧凌安闻言后踉跄着退后了几步,这才彻底意识到李太医说的都是真的,他和霜儿的这个孩子终究是留不住的。“这个香膏霜儿用过,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有问题?”李太医从萧凌安手中接过,端详了片刻过后又凑近了闻了一会儿,面色和缓地摇了摇头道:“陛下多虑了,这个香膏皇后娘娘在用之前给微臣看过,的的确确是没有问题的,里面的每一种香料都微臣亲自给皇后娘娘拿去的,因为她说从前的熏香味道太淡了些,所以才想换一换”萧凌安这下才算勉强松了一口气,从李太医的手中接过了香膏,放心地攥在了掌心之中,起码可以排除是有人想要害了他和霜儿的孩子这一条了。“罢了,霜儿的身子你还有继续好好调理,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也不要告诉她实情”萧凌安眼尾泛起浅红色,眼眶也很是酸涩,滚动着喉结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他从一开始就瞒着霜儿,想等着这一胎彻底稳定下来才告诉她,但是现在他不知应当如何启齿。李太医所说的阴寒之气他不知道缘由,但是既然香膏没有问题,那就只剩下当年的避子汤了,若真是如此,那就是他害死了霜儿的孩子。难不成要亲口告诉霜儿,他自己就是那个凶手吗?萧凌安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走进沈如霜的寝殿。“陛下,我们的孩子会没事的,他会平安健康地活下来,是吗?”沈如霜一看到萧凌安就微微支起了身子,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又期待地笑意,柔柔望着萧凌安。“是啊一定会的”萧凌安的薄唇微微张开,过了许久才艰难回应着。沈如霜看似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纯澈的目光在萧凌安身上打着转儿,唇角的笑意愈发浓厚,明艳得像三月春光。“那他现在是不是很好呢?”沈如霜接着问道。萧凌安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顺着沈如霜的话语点头,扯着笑意又安慰了几句才离开,叮嘱沈如霜要好好休息。待到他完全离开后,沈如霜才费力地扶着床板坐起身,轻蔑地望着萧凌安消失的地方沉下脸色。他至今还在骗她,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一无所知的是他呀沈如霜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珠一转悠就想到了被萧凌安拿走的香膏,眸光中不禁有几分得意。那本就是为了萧凌安准备的,香味和姚念雪偷偷从宫外带给她的一模一样。她太了解萧凌安了,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怀疑到这上面来,一切正是为了今天。她抚摸着阵痛缓和了些许的小腹,挪到床边弯下腰,从床底将真正要用的香膏拿了出来,下定决心般又用指尖取了一块。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宝子们,今天可能风寒感冒了,写得不够精细,马上吃了药就去修文qaq浅浅播报一下进度:明天重要进展!(最近人好少,不要养肥我qaq她成功了(一更)后来的一旬过得看似风平浪静。萧凌安照旧每日都会在凤仪宫门口候着,万分关切地陪在沈如霜的身边,时不时用掌心覆上沈如霜的小腹,温柔和煦地笑谈着这孩子是男是女,往后又应该叫什么名字,仿佛真的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只不过李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并且每次都恰好是在萧凌安陪着沈如霜的时候,面色看似来并无异样,和蔼恭敬地告诉沈如霜一切都很好,转头就和萧凌安一起出了寝殿的门单独说着话。沈如霜在他们身后笑得讽刺又无奈,如此这般,就算她是真的一无所知,看他们紧张的样子也能瞧出些端倪了,更别提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并且下定决心每日都用加了麝香的香膏。萧凌安一直都要求亲自看着沈如霜把保胎药喝下去,沈如霜本就不愿,原先汤药味道淡的时候还能勉强敷衍,现在送来凤仪宫的汤药越来越苦了,药膳和补品也日渐增多,她是再也不想为难自己了。所以每每都想尽办法把萧凌安打发走,再毫不犹豫地将瓷碗中的保胎药倒在了一旁的花盆里,继续用藏在床底的香膏涂抹在肌肤之上。直到一旬后的清晨,沈如霜照常睡到日上三竿才慵懒地起身,刚刚支起身子舒展筋骨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手脚仿佛置身冰窖般寒凉彻骨,明明缩在厚实的被褥中却不住的发抖,小腹仿佛灌了铅一样沉沉地往下坠去。沈如霜一只手颤巍巍地托住小腹,另一只手端着床榻边的茶盏想用温水压去喉咙间的苦涩,可是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艰难地挪动着,茶水咽入口中却引起一阵猛烈的呛咳,陶瓷茶盏“哗啦”一声打翻在地,只剩下满地碎瓷片。“娘娘,您怎么了?”玉竹应声赶来,焦急又关切地扶着沈如霜,转头就唤道:“奴婢现在就去叫太医”“等等!”还未等玉竹离开,沈如霜就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拉住了玉竹的衣角,将她拦下来留在寝殿之内,摇了摇布满细密冷汗的额头,声音短促虚弱道:“别去,现在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立刻帮我梳妆更衣,备下马车去御花园,若有人问起就说是要去赏梅花”她的身子她自己是清楚的,亦是每天都在一边用着香膏一边算着日子,时至今日恰好将近二旬,也就是那人所说要成事的时候,小腹的下坠之感也有些熟悉,当年生下阿淮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但是她不能在凤仪宫失去这个孩子,否则会留下太多的纰漏和隐患。萧凌安生性谨慎多疑,上回已经对她所用的香膏有所怀疑,若是无缘无故在凤仪宫失去孩子,要么他终究怀疑到她头上,要么就是降罪凤仪宫的所有奴婢,万一彻底搜查就更容易露出马脚。所以尽管她知道那一刻就快要来了,还是只能咬牙撑着登上了马车。沈如霜娇弱的身躯被厚实的披风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低着头不让所有人看见她蹙着的眉尖和紧抿的唇瓣,一直等到安然到达了御花园,车夫驾着马车停歇在了目光不及之处的时候,才用尽力气往前走了几步,吩咐玉竹折下梅枝放在她手中,故作不经意地摔了一跤。地上的雪是昨夜刚下的,尚且还有些松散,但是已经足够了。沈如霜感受到小腹往下沉落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抽离着她的身体,疼痛在刹那之间闪过,后面就再也没了知觉,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片白色,耳畔是玉竹配合的呼喊和慌张的脚步声。她的心绪还算是清醒,泛红的眼角滑落一颗泪珠,但是唇角却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一刻她等了很久,无时无刻都为了此时焦急烦忧,早就预料到了心中会为了这个孩子落泪,然而当真正到来的时候,她除此之外还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意。一切都结束了,她又卸下了一个重担,后面就能走得更加洒脱利落。这是萧凌安骗来的孩子,他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她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也绝对不会后悔。至于萧凌安她要他为这个孩子付出代价。凤仪宫的气氛骤然间变得沉闷又窒息,进进出出的宫女更换着温水和衣衫,李太医慌张地赶来,一头扎进了寝殿就再也没有出来,萧凌安策马赶来后却被拦在了门外,连看一眼都被人拦着。过了一个时辰,进出的宫女逐渐变得稀少,屋里屋外的声音也慢慢平息,原先在屋内围着的人群个个哭丧着脸出来,识趣地行了礼就赶忙退下去,连萧凌安的脸色都不敢多看一眼。萧凌安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是什么结果,急不可耐地冲进寝殿,三两步就冲到了沈如霜的床榻边,望着包裹在被褥之中的娇小身影,眼眶发红地在一旁跪下身去,指尖发颤地抚摸着她的脸庞。“陛下恕罪,是微臣无能”李太医进退两难地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躬身请罪,花白的头发和胡须都因为惊恐而颤抖得厉害。萧凌安眸光一沉,脑海中闪过每一日李太医都会和他说起沈如霜的情况是多么的不好,心中也知道这个孩子早晚是留不住的,强压着悔恨和怒意,声音低哑地让他滚出去。“霜儿,你看看朕”萧凌安跪在沈如霜的床边,用掌心攥紧了她纤弱的手指,凤眸之中有晶莹的光芒闪闪烁烁,威慑和冷静消失得无影无踪,无措又悲痛地晃动着沈如霜的手,哽咽道:“我们的孩子”沈如霜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安静得如同一幅美人像,听到了萧凌安的话后眼睫轻颤,缓缓地睁开了倦怠湿润的眼眸,热泪从眼角大颗大颗地打在枕席上,濡湿了一大片布料,扯动着干裂的唇角道:“陛下,我们的孩子没了。”说罢,二人静默地看着彼此,皆是无言垂泪。萧凌安从沈如霜滑落的手中感受到了她的虚弱无力,心疼不舍地不知如何安慰,泪水抑制不住地从凤眸中溢出来,眸子里细密的断纹中一片猩红,是他的错(二更)萧凌安被她问得一愣,没想到方才随口一说企图安慰的话语,会被沈如霜敏感地捕捉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有些凌乱地错开了她质问的目光,掌心渗出一层冷汗,深深吸了一口气,喉咙干涩道:“太医说还有四五分把握,朕希望孩子可以健康出生,怕霜儿会担惊受怕,所以才”说到这儿,萧凌安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一张一合的薄唇愈发迟缓,犹豫着再也不知如何说下去,脑海中如同一团乱麻般纠缠不清,慢慢地不再出声。起初李太医在给霜儿诊脉的时候,就将这一胎的所有状况都告诉了他,还记得那时他慌张无措地攥紧了袖口,踌躇地在养心殿内一圈又一圈地踱步,过了一整夜才告诉李太医务必要保下这个孩子。如今被沈如霜这么一问,才蓦然忆起一直不愿面对的事情。“那还有四五分呢?陛下有没有想过?”沈如霜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用一只手臂将身子堪堪撑起来,望向萧凌安的目光中尽是破碎的绝望和嘲讽,酸涩发苦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到唇角,浸润着干裂的唇瓣,轻蔑道:“陛下若是只想要孩子,为何偏偏要是我?如果真的出现了太医所说的那种状况,陛下就算是后悔了,还来得及吗?”说罢,沈如霜愈发觉得可笑,她这话也本不该说。无论萧凌安换了她的避子汤究竟是什么目的,真的为她着想也好,想用孩子骗她留下来也好,都是他自始至终一厢情愿,都是彻头彻尾地利用了她的一切。萧凌安怎么会后悔呢?他永远只会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顾一切,就算是有几分情意想将她留在身边,也是费尽心机和手段,卑微可怜地相信那渺茫的希望,从来不问问她到底愿不愿意。兴许,他是明知她不愿意,却还是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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