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真人张灵所驱役的九地之火极其凶悍,只要沾边就能立刻燃起熊熊大火,天底下除了极个别的法器,就没有能够经受得住这九地之火焚烧的东西。
可李云东的大手印是无形的雄浑真元,根本无法焚烧,恰好克制张灵的九地之火,而且李云东所在的地理位置又极佳,可谓占尽了地利之便。
张灵眼见李云东轻描淡写的将自己最得意的九地之火拍散,周围的修行人看向李云东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敬畏,她心中简直气得吐血。
邹萍眼见自己师父吃了闷亏,她立刻大声道:“李云东,你活得不耐烦了么?竟然敢得罪我们正一教!”
在密道外面的大多都是参与过围攻狐禅门的修行人,他们此时也都认出这人正是李云东,尤其是他之前的真言大手印,实在是让他们印象深刻,他们眼见李云东守在洞口让他们寸步不能前进,自己若是硬闯,只怕落不到一个好去,李云东上次在狐禅门连杀两人,连败七人的事情依旧让他们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他们纷纷道:“李真人,有话好好说嘛,是你拿了人元金丹吗?我们买你的金丹如何?你开个价啊”
“是啊,你说句话啊,不一定非要打打杀杀的嘛!”
“李真人,我们金山派法宝多得是,你看中哪一个,尽管开口,我们跟你换这颗人元金丹!”
修行界向来信奉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之前张灵来硬的,结果李云东比她还硬,此时他们束手无策,便只好低声下气的来软的。
李云东眼见密道墙壁上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将他的身形位置都照得清清楚楚,他一挥衣袖,一阵凶猛霸道的罡风猛然间挥出,立刻将这这些火焰震灭,自己的身形重新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众人见李云东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又不接他们的话,顿时大急,忙道:“李真人,你说话啊,有事情可以商量嘛!”
张灵此时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她想起自己刚才与李云东交手的一瞬间,曾经看见他两鼻之中喷出一股赤气和黑气,形容诡异,功法强悍,她心中一凛,大声喝道:“李云东,你是不是得到了九转金丹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就修炼到了第八转育火的境界!”
李云东心中一震,暗道:纸果然包不住火,居然让她给认出来了!
李云东打定了主意不说话,依旧沉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可张灵这话一说出来,其他的修行人顿时炸开了锅。
全真龙门派的杜飞惊道:“李真人,早就风闻说你得到了失传已久的九转金丹术,我原本以为是谣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我们全真龙门派与陈朴先生一脉颇有渊源,你在哪得到的九转金丹术?可否借来一观?”
杜飞这话一说,其他门派的修行人不乐意了,金山派的张宏程大声道:“杜真人,你这话就不妥了,什么叫你们全真龙门派与陈朴先生素有渊源?你要脸不要脸?陈朴先生是唐末五代人,你们全真龙门派是宋末元初创的教派,中间相隔了三百多年,你这都能攀上关系,脸皮也太厚了吧?”
杜飞脸色难看,扭头说道:“我们全真龙门派是道家玄门正宗,陈朴先生所做的九转金丹术同样也是玄门正宗的功夫,我们全真教开山祖师王重阳将释道儒三教合而为一,遍采众家之长,其中就有陈朴先生的练胆之术,按照修行方法,我们本属一脉相承,又如何没有渊源了?”
杜飞一番话说得其他修行人个个捧腹大笑,当中东华派的陈安吉便讥讽道:“这样算起来,那我们师祖宁全真和陈朴先生的关系就更近了。”
当下便有修行人接道:“屁话,宁全真是也是宋朝的的修行人,哪里关系更近了?”
陈安吉阴阳怪气的说道:“照杜真人的说法,我们东华派宁全真所创同样也是玄门正宗的功夫,而且我们师祖宁全真可是北宋人,比王重阳活得早多了,按照年代时间来看,岂不是离陈朴先生更近?”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一个个幸灾乐祸。
站在最后的郑元满脸讥讽不屑的低声道:“这群不成器的东西,一遇到事情就知道互相拆台,还六派联盟,呸!什么东西!放着眼前的人元金丹不追,光顾着追问九转金丹术有什么用,李云东难道会将吃到肚子里面的东西又给你们吐出来么?蠢,蠢不可及!”
丁楠也低声道:“师父,什么是九转金丹术?”
郑元看了她一眼,满脸慈祥的说道:“这个回去再跟你说。”说着,他面容忽然变得很是不甘和怨怒:“不过,这李云东得了人元金丹,又得了九转金丹术,只怕你我想报仇的机会变得非常渺茫了……唉,我原本是想今晚来浑水摸鱼,看看有什么便宜可占,可没想到竟然便宜了李云东这个小子,可恶,真是可恶!”
他在这边和丁楠窃窃私语,场上各个门派的修行人却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张灵听得躁怒,她一声大喝:“吵什么吵,你们这样吵得出一个结果吗?光靠嘴皮子又岂能让对方心甘情愿的把奇珍秘宝还给你?做什么春秋美梦呢!”
张灵辈分大,实力强,说出的话来威信极高,各个修行门派的修行人这才如梦初醒,重新一致对外同仇敌忾了起来,他们纷纷道:“李云东,快点把九转金丹术交出来,这是我们道家至宝,我们修行界各个修行门派都有份,你岂能一个人独吞!”
“就是就是,你难道认为你一个人能敌得过我们这么多人么?你小小一个狐禅门,能挡得住我们这么多门派的联手围攻么?”
“废话什么,李云东要是能低头服软,在天珑山他早就不出这个头了,这种人像是受威胁的人么?”
“那你说怎么办?他守在这里,我们又冲不进去,难不成干守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