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身为舆论焦点的太上皇燕守战。摸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大骂一句。
“胡说八道!老夫什么时候搬空了大正宫,又什么时候搬空了石温的户部和少府。全都是污蔑,瞎几把扯谈。老夫要去砸了花街柳巷,叫她们一个个嘴巴没把门。”
“太上皇确定要去砸花街柳巷?老臣绝对赞成,那就是销金窝,再多的钱也遭不住啊!”
杜先生故意顺着对方的话说。
燕守战眼一瞪,“老夫随便说说,你还来劲了!真是岂有此理!”
杜先生提醒道:“太上皇花钱的确有点凶猛,难怪外面各种谣言漫天飞舞。”
燕守战哼哼两声,“老夫的闺女是皇帝,富可敌国,差啥都不差钱,花几个钱又怎么样。
再说,云歌也没反对老夫花钱。她以前还说过,如果像老夫这样的有钱人都舍得花钱,尤其是在吃穿住用等等上面花钱,下面的市井小民才能喝到肉汤。反正,大致就这么个意思。”
“燕圣人可不是这么说的,燕圣人的意思是让太上皇把钱花在正途上,而不是整日喝花酒。浪费钱不说,还要浪费粮食酿酒。”
“都是屁话!老夫才喝几杯酒,能将朝廷的粮食都喝光?简直是无中生有,栽赃陷害,滑天下之大稽。”
瞧着他怒气冲冲的模样,杜先生就问道:“太上皇今晚上要去喝花酒吗?”
燕守战本想说不去,他今晚要修身养性。
转念一想,他都在山沟沟窝了大半个月,等于是吃素吃了大半个月,肚子里都淡出水来。
不行,不行……
今晚上一定要放开的整。
他吩咐杜先生,“将吴道长给叫上,就说老夫请客,请他喝花酒。正好,老夫有几个严肃的问题要请教他。”
杜先生:“……”
他要替吴道长掬一把同情泪。
好好一个道士,还是天下知名的道士,背负主持修建京城的重任,死后定会写入名人传记,传颂后世的这么一个人物,竟然被邀请喝花酒。
一世清名,还要不要了。
“这不合适吧?”杜先生秉着尽量不得罪人的原则,理智劝解太上皇。
“太上皇有疑问,何不亲自去道观里请教吴道长。邀请一道士喝花酒,老臣担心会被人打出来,太丢脸。”
呸!
燕守战嫌弃他怂货。
“去道观如何谈事?他那道观冷冷清清,配上一杯清茶,老夫嘴里都淡出……哼!那地方不适合谈事情。”
“可是请他喝花酒也不合适。毕竟是得道高人,不宜得罪。万一惊动了燕圣人,太上皇耳边又不得清静。”
还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
燕守战想起闺女云歌的折腾劲,头大!
唠唠叨叨,耳朵要起茧。
要么就是被赶到军营,训练新兵蛋子。
没意思!
又不是上阵杀敌,一群新兵蛋子勾不起他半点兴趣。
还是喝花酒有意思。
香香软软,那才是享受!
所以……
燕守战将喝酒的地点,就定在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