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喝了口茶,轻描淡写一说,玫红衣衫姑娘注定出局。
萧元初始终保持沉默,不发表任何意见和看法。
他仿佛置身事外,将自己抽离这件事,不带感情地看待这一切。
不过……
这一切都是假象。
偶尔见他眉眼舒展,或是微微一蹙,就知道他并非没有投入进去,只是刻意保持了冷静和沉默。
他这样的人,俗称闷骚。
才艺考察结束,太上皇宣布解散,大家可以自由活动。
他本人也起身离开。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萧氏,“多和那些女眷聊几句。当母亲的是啥样,多半能看出闺女是啥样。”
萧氏一边笑着,一边偷偷瞪了他一眼,“你走你走。你在这里,大家都不敢说话。”
“行行行,我马上走!”
绣楼上……
萧元初放下茶杯,给了弟弟萧元嘉一个眼神,两兄弟说一声告退,齐齐下楼。
刚下楼没走几步,就遇到信步而来的太上皇。
两兄弟那个小腿肚颤抖啊,心口痛啊!
太上皇燕守战嘿嘿一笑,“姑娘们都在花园闲逛,你们快去,快去!多和姑娘们交流交流!”
光说还不够力度,还挥挥手,跟赶鸭子上架似得,将两小子赶跑了。
太上皇燕守战这会乐得很。
他背着双手,跺着脚步,踏上绣楼。
“嘉宁也在啊!可惜,今儿招待的都是女眷,没有男宾。改天以老夫的名义,将青年才俊们都邀来喝酒,你也躲在绣楼好生观察,定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嘉宁县主耳朵泛红,“外祖父莫要拿我打趣,不如先关心关心表弟们的婚事。点心少了,我下去催催。”
说罢,她起身下楼,将地方让出来。
接下来的谈话,无论谈什么,她都不适合继续留在绣楼。
燕守战摇头晃脑感慨啊:“是个懂事的孩子,就是命运多舛!”
燕云歌笑了笑,“父亲不喝杯茶吗?”
“当然要喝茶!你这里的茶叶,那是顶级的好,老夫岂能错过。”
“上个月让少府给父亲送去茶叶,这么快就喝完了?”
“早就喝完了!天天呼朋唤友,大吃大喝,茶叶不经用。你给少府说一声,别一个月才送一回,改成半月送一回。其他物资都照着茶叶,一起送来。”
燕云歌似笑非笑,“父亲的用度,这样下来是要翻倍啊!账目不好平!”
“你只需吩咐一声,就算是多出十倍的账目也能平下来。老夫相信少府那帮账房的本事,随便登记个损耗,泡水,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