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
“就没想过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做什么?”
“唉……”
孙少杰叹气,心说俄的傻姐姐,你也太老实一些了吧。
田润叶不乐意了,“孙二娃,你什么表情?!”
“身为年轻人,总要积极上进,追求进步的嘛,比如去黄原进修,比如挂职锻炼,比如继续学业备考大学……”
孙少杰三言两语间,就给田润叶规划了几条可行的道路。
田润叶有些惊奇,“还能做那些?”
孙少杰再次叹气,“一看你就没有想过这些,你还年轻,人生漫长,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停!”田润叶喊道。
“你多大了?”田润叶嫌弃的问,嘴里叭叭不停,“说话老气横秋的,跟俄爸似的,再这样说,俄捶你哦。”
“是有些差辈儿了哦……”
孙少杰大拇指和食指叉成八字,托住下颏做沉思状。
田润叶气急,又要上来挠人,“孙二娃,你是不是想死?!”
“好吧,”孙少杰见好就收,“人的位置高了,才能更好的掌握自己命运,当别人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时,你才有反击的能力……”
田润叶听着,似乎若有所思。
时间到了第二天。
到底是要惊蛰了,时令到了,天气纵有反复,也无法长久。
天刚放亮不久,红霞满天,太阳紧接着就跃出了地平线。
“东方红,太阳升……”
城关小学就在县立高中坡下不远。
半山腰县立高中的大喇叭里,悠扬的歌声远远的传了过来,城关小学的校园里也渐渐的开始有了动静。
孙少杰早早起来,先整理并打扫了窑洞,随后又从门卫老大爷那里借来一把扫帚,听着歌声勤快的打扫着院子。
结果,还没有到早饭,在学校住的老师们都知道了一件事——
田润叶的相好来了!
要不怎能住进润叶的窑里呢?那可是一个大小伙儿……
“昨天还来一个送煤球的,哪个是真的?”
“一家有女百家求……”
“俄觉得这个好!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还是个军人哩!”
“昨天那个可是个司机,听说还是县领导的儿子……”
“县领导咋了?过日子到底还要看两人合不合得来,这个绝对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