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离开这里了。
“因为有绝对的证据,证明你和这一次的商业犯罪没任何的关系。”律师的口气很兴奋,“你无罪释放了。”
我无罪释放了?
我在仔仔细细的念着这几个字,忽然眼眶就这么红了起来,在不断的审讯里,我都没哭,但这一次,我却哭了。
律师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你和薄总的关系,按理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后来,薄总的律师亲自找了我,给了我一系列的证据。”
我呆住了。
是薄止褣吗?
“毕竟,海城是薄家的天下,就算你真的是无辜的,只要薄家的人咬死了,你就没办法躲过这一次,在淮安找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没多大的胜算,结果薄总出现了。”
……
律师字里行间说的都是薄止褣的事情。
我真的是被吓到了。
我以为,那天薄止褣就只是随便说说,我以为这件事就是和薄止褣有关系的,毕竟,薄止褣是薄氏集团的总裁。
结果——
但很快,我冷静下来:“那您知道,这件事是谁在背后做了手脚吗?那些证据是怎么来的吗?”
我只是随口问了下,这些事我不认为律师知道。
结果,律师却给了我答案:“是邓小姐做了手脚,但是这些证据是薄老先生一手给的,所以,这些警察才毕恭毕敬的。后来听说薄总来过了,这些事才停了下来,不然拖上这么久的时间,正常人早就认罪了。”
原来是薄战。
我想破脑皮,都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薄战。
呵呵——
我没说话,很安静的站了起来。
而律师的助理也已经办好了手续,带着我从容不迫的离开了审讯室,我的衣服已经好几天没换过了,我有些受不了。
但是,现在不是我讲洁癖的时候,离开这里,才是当务之急。
我在被律师带出警察局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刺眼的让我有些睁不开眼,我很长时间没见到这样的阳光,闻到新鲜的空气了。
外面的记者仍然零零散散的围堵着,虽然没我进来的时候那么夸张。
但是我也不再遮掩,就这么坦荡荡的走着。
记者一个个问题的问着我,我仍然选择了沉默。
在其中一个记者问道:“黎夏,你和邓帧什么关系?”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眸光麻木却阴沉的看着记者:“好奇吗?大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吧。毕竟是同一个娘生的,指不定现在的我,就是将来的她?”
记者哗然。
但是我却清楚,我是对着这些镜头,对邓帧宣战。
邓帧在我还没来得及报复的时候,已经恨不得要弄死我了,我能活着出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这样死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人,我又何惧这样的人?
我想,邓帧看见这些新闻的时候,脸色会大变吧。
只要想到那样的画面,我都觉得不由自主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