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喻发愁了,实在不知道该送他什么礼物。那些华而不实的礼物,没价值没意思,但想送实用的吧,好像他什么都有,啥也不缺。
“你想要什么?”她问。
周意似笑非笑,“你知道。”
李言喻一下心领神会,嗔他,“大庭广众。”
“想你用我,”他垂眼,表情没什么波澜,但那眼神已经是露骨的捕猎夹,像一件一件地扒她衣服。他俯身凑近,语气沉而缓,用词下流,“生日那天,好好使用我,嗯?”
周意偶尔也会对自己的不知疲倦感到厌倦,且鄙薄自己的色欲熏心。
可没办法。
他喜欢她这种恼怒的样子,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还泛着一层羞赧的熟粉。让他莫名亢奋,想吻,想吮,想做。也不只是这样,她很多不经意的神情、动作,对他来说都是引诱,让他不可抑制地起反应,阴暗地想一遍遍掠夺占有。
从遇见她开始,青春期就重新来临。自从第一次过后,食髓知味,愈演愈烈。
她不大放得开,特别乖,甚至连个“骚”字也听不得,却恰好成全了他的乐趣,逗她、欺负她即刻就能令他颅内高潮。他也喜欢让她主动,想被她使用,成为性客体的臣服感与性主体的掌控感,对他来说同样重要。
李言喻无奈,用力捏他的手指,示意他不准再说,但他看过来的眼神已经幽深了,说什么也没用。
他洞悉一切,执意逗她,“为什么不让说?不是你问的?”
她气咻咻的,掐他的腰,以为他会痒得受不了弹开,结果他长臂一伸,将她揽住抱紧,俯首凑在她耳边故意喘出声。
然后舔着她耳垂说“给我”,湿热的气息哺进耳蜗,李言喻真的受不了这个,浑身瘫软,任他予取予求,他实在太会拿捏人。但她还是学着他拿乔,模模糊糊道:“那你求我。”
“求你,干。我。”
李言喻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他真的什么荒唐话都说得出来。
……
急匆匆地回到家,罗勇还在卧室。
周意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说:“人类做的时候,猫看见了是知道的。”
他自然也有男人的劣根性,即便对着一只猫也要宣誓主权,有什么办法,他对着“罗勇”这个名字醋海翻腾了太久,已经应激太久。
“知道什么?”
“知道我们在做。”
李言喻忽然想到豆瓣一句劈天盖地的名言“那xx知道我们这么爽吗”,登时一激灵,立刻从情潮里跋涉出来,想把猫轰出去。
太离谱了。
甫一转身,身后立刻贴上来一具火热躯体,他像是也领会了她的意思,笑得胸膛都跟着震动,动作却迅疾凶狠,一把将她压实在身上,抱起来。
“它想看就让它看。”
男人的声音已经哑得急不可耐。
李言喻胡乱蹬腿,叫停,“猫也要成为这其中的一环吗?这对小猫公平吗?它但凡有个幼儿园文凭,就会上网发帖骂我们!明天方圆十里都会知道我们隐私……啊啊啊啊啊……”
“嗯。”
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对话上,他只使尽浑身解数取悦他宝贝。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他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和热情。
罗勇蹲在床尾,盯着床垫震颤,一副不谙世事的圆胖样。盯着盯着,倏而颠颠地跑过去,咬了周意一口,又颠颠地跳下了床。
周意没有理会,其他感官的刺激,远远超过被咬那一口的轻微疼痛。他听着她语不成调地叫他名字,呜呜咽咽,好不可怜。胸膛里升起来的破坏欲与恶劣凌虐欲完全浇灭他的理智,他完全遵从本能,想听她在床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