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木着脸:不,我觉得我不会!我更擅长缝人皮,但人皮需要她缝吗?
最后三丫放弃针线,转头找大姐:“大姐,我要跟你学做菜!”或许学做菜比绣花更简单一些。
大丫自然乐意教妹妹,暗忖也许三丫的天赋在厨艺方面,不如先让她去学学看。
于是,三丫被派去做烧火的活儿,先从烧火开始。
罗老太太是个喜欢将人用得彻底的,就算厨娘忙不过来,也坚决不肯招人,直接将孙女顶上。
大丫从烧火做起,终于习得一手好厨艺。
可是三丫不想烧火,她想切菜,她觉得刀子、尤其是小巧得像柳叶的锋利刀子特别有亲切感,她觉得能用那样的刀子片下西红柿的皮。
三丫最后被赶出厨房,因为她烧坏了一口大锅。
厨娘只得请人来修锅。
徐氏本想骂她的,后来却不骂了,因为罗老太爷出门去收账,罗家明又混得一笔钱出去快活。
对罗家明而言,温柔体贴的徐氏固然好,就像一碗清茶,解渴又宜人。
不过他更爱牡丹,那是辣呛的烈酒,喝一口就上瘾。
徐氏又开始哭,她的性情温顺,不会骂人,春花就替她骂,但春花没读过书,只会反复骂狐狸精、妖精。
三个女儿也轮流劝徐氏,未果,她仍是哀哀怨怨的,对着四丫的脸落泪:“肯定是因为我生不出儿子,家明太痛苦了,才不想在家的,为什么我生不下儿子呢……”
床上的四丫咕噜咕噜地喝着奶,
小手拍了拍脸,疑惑奶怎么掉在脸上?
幸好他还有点理智,知道花魁肯定会更美,他今天一定要见到花魁牡丹。
不过,接下来她娘肯定没空管她,她起码要哭个十天半个月,自己就不用去烧火了。然而不知为什么,三丫并不开心。
“哎哟,大爷,稀客啊,头一回来怡红院吧,不知大爷贵姓?”老鸨对着明显是领头的愣头青笑得如同绽放的菊花。
“确实是太憋屈了。”江河猫忍不住磨爪子,男的渣、女的贱,它的爪子好痒。
电视的收视率是上来了,但喷者如潮。
“那真是太可怕了,我楼里的姑娘可都是柔弱女子,大爷可要保护我们啊。”
于是罗天赐对徐氏终于有好脸色。
后来,罗家的两老死了,罗家明不擅长经商,铺子一家家卖掉,日子一落千丈,牡丹也老了,不可能再去勾搭有钱人过上好生活。
几个姑娘婷婷袅袅地走下来。
再也不要遇见她这样的娘了。
为何不是晚上来?当然是他好不容易当官有权了,就想来耍耍威风,同时也借这官威来白嫖,不用钱的事,谁都喜欢。
当她刚才没听这痘印男说要花魁伺候吗?肯定是借口!而且还是白嫖的借口。
然而今天,一个穿着警服、满脸痘印的矮个子男人带着两个穿着同样制服的男人闯进怡红院,点名要花魁牡丹接待。
罗家从他小时候起,就有意识培养建立对他未来有益处的人脉,两个姐姐的婚事,都是为了他而挑的。
小婴儿不懂事,咿咿呀呀地叫着,想舔掉脸上的水。
后来,罗家明也死了,是被唯一的儿子拖累死的。
他的孙子长大后,听他说起旧社会的事,十分有感触,写下一本书,还将之拍成电视,名为《为母之道》,歌颂徐氏的伟大。
在场的人恍然,原来是裙带关系,怪不得这小子能披上官皮呢,这小身板哪像能当官的料?
方得权因为满脸痘印之故,素来不得美人青睐,也就当上官儿后,隔壁的胖扭才羞答答的扭着水桶腰叫他“得权哥”。
三丫觉得以后自己都不想结婚了,男人真可怕,才几年就腻了一个女人,喜欢上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