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外表看起来是个人,但内在总觉得不像是凡人世界的产物,给路洁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她打了半天属于隔靴搔痒,隔的还是马丁靴。
更让路洁不爽的是,不管她说什么,对方的回答都是呜呜呜,感觉说了半天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不过无所谓。
路洁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卡卡的脆响。
最近两天她刚好心情不太美丽,有个打不坏的出气筒挺好,美女也是需要排解压力的。
于是她再做了个箭步向前的东西,下一瞬直接出现在刚刚站起来的痛苦少女信徒旁边,一脚把刚刚爬起来的那家伙重新踹回了地上。
由于积雪已经被暴风吹散,路洁这一脚让对方直接砸在了坚挺的岩石层上,但即便是比铁还硬的冻土,都被这一脚踹的裂开大片蛛网弥补般的裂痕。
随即她用脚尖一挑,后者跟个悠悠球似的被挑了起来。
路洁捏紧拳头,立马赏了对方一套暴风骤雨般的连击。
这一次她故意降低了每一拳的威力,提升攻击速度,如果说之前每次挥拳是坦克主炮,现在则变成了机关炮。
密集的撞击声几乎连成一片,稍微靠近一些的积雪也像是被大型鼓风机吹着似的分散到更远的地方,几乎看不清的拳影每一击都精准的落在了同一个位置。
路洁整整‘欧拉’了对方长达三分钟,这就是个铁坨也早就被打碎了,最后路洁补了一发肘击,把对方打飞出去,砸进距离不远的雪地里,后者还彭的一声撞上了戳在积雪外面的大号岩石,强横的力道让岩石也跟着爆开。
路洁甩了甩手,心情愉快了不少。
“不爽的时候就是要活动身体,你说是吧?”
从碎石和积雪之中,痛苦少女的信徒再度爬了起来,错位的骨头发出一连串炒豆子般的脆响,周身腾起一层神圣灵光。
路洁认出那是医疗术,说明对方即使再怎么抗揍也是有极限的,不然也就没有必要用神术治疗自己了。
但这次路洁看的非常仔细,她注意到虽然这人身上挂着痛苦少女的圣徽,装扮也跟痛苦少女的狂热信徒极为相似,但医疗术并不是通过圣徽激发的。
这就十分诡异了。
牧师施展神术必须用到圣徽,否则能使用的神术只有寥寥几种,像医疗术这种强力治疗法术没有圣徽更是不可能的。
这算是神对牧师的一种限制,神可以透过信徒身上的圣徽来观察凡人世界,同时也是监视。
牧师属于神在凡人世界的代理人,如果这些代理人不干人事,违反自己的教义,那可就不太妙了。
对于神来说,信仰是存在的基础,如果教义被胡乱传播,导致的后果可想而知。
简单的说,就是用来约束牧师不要滥用神术。
而不需要圣徽也能激活神术的方法倒是也有,比如说萨满,同样都是神术施法者,他们却不用信仰神,而是与天地间存在的精魂沟通。
再比如先知,同样也不需要信仰神,准确的说先知的力量来自包括神在内的很多神秘存在,而非牧师那样忠诚。
但不管哪种,感觉都跟眼前这家伙不太一样。
打不死,能用神术,看似是痛苦少女的信徒实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且哪种空虚不像是命中了实体的手感,都让路洁很纳闷。
在她的生命当中还从未见过这种生物,即使是书中也从未提起过。
医疗术是极为强大的治疗神术,号称只要没咽气多严重的伤都能把人救回来,就在路洁琢磨的时候,对方血肉模湖的皮肉和已经粉碎的骨头重新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