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回到房间,还自顾反复思量成败得失。
整整一个小时,为自己制定了十条行为准则。
为了确保自身安危,首要一条,便是谨言慎行。
第二天,林川又是面目平淡地走出房间,仿佛昨晚的激情和斗志已经不在。
不见林爷爷他们,问起,才从林奶奶的口中得知。
林爷爷和林海、林江两兄弟,早早的就和族人们一起去县上和对面镇里置办流水席所需的物品了。
庆祝几个人考中的流水席定于后天举办,届时林氏家族的几位核心族亲会被邀请过来赴宴。
而母家那边,不知道二舅舅和四姨他们,在知道二伯和五房族人回来的消息后,是否会来。
至于村里的其他人,就不需要写邀请函了,到时只需通知一声,他们自然会过来参加。
流水席啊,不吃白不吃,来的人呢,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
这天下午,正当林爷爷在为流水席的事指挥几个孙子忙活着的时候,族长林大爷带着几个族爷爷颇具威仪地走进了院子。
“他二叔…忙着呢?”林大爷朗声喊道。
这中气十足的样子,一点不像七十多的人。
林爷爷诧异地问:“族长大兄,还有四位老堂弟,你们怎么有空一起过来了?”
“哈哈哈……”林大爷大笑。
“他二叔,你这话问的…
我这个族长提议的办流水席,这可是咱们林氏一族的大事情,我和四个房头家主能不来吗?”
林爷爷闻言,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就看林大爷摆手,阻止了他的话出口。
只听林大爷继续道:“是这样的,我与他们几房的人都好生商量了一下。”
林大爷话到这里,看了一眼五房的堂弟。
林五爷于是上前二步接话道:“这流水席呢肯定是要办的,但希望他二大爷、你能割爱,将这流水席交由族里几房替你们来办。”
这是让由五房出钱帮着办吧?
林爷爷很意外,看看五房的堂弟,又看看族长。
“啊,这咋个好意思让你们破费呢?”
看族长的意思是,这流水席的一应花销,由族里承担。
而说白了,族里没啥钱,主要的钱还是出在了五房身上。
可他二房的几个孙子承了这份情,以后要付出什么呢?
“有啥不好意思的?”
四房的老头子吹了吹花白的胡须,不客气道:“你家孙子考中了举人秀才,这可是大事。
到时候十里八乡的客人都要来的,流水席花费不少,你不喊没的钱吗?
由五房的大有、二富两兄弟出大头,我们再垫补点,你还有啥可推辞的?”
林爷爷刚想说自家的家底还是能承担起一场流水席的,族长林大爷就瞪了他一眼。
“作为林氏一族的族长,这事咱们族里已经决定了。
由族里出十两银子,五房出二十两,用于采购流水席的一应材料,多了也没有。
地点呢…就放在老宗祠前的空地上?到时候,还要你这个二房主事人主持迎接宾客的事情!”
林爷爷听说有三十两银子,不用自家出了,心头微微一热。
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族人,他们出不出钱都要沾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