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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锣声一响,紧挨二房、租大房屋子收山货的商户,高大山就带着几个护院,拿着武器打开房门出来帮忙。
三房、四房、六房的男人们都手持长枪、或长刀、或木棍,纷纷出门来察看,帮忙。
这一片,西边山脚下的一带十二户人家,家家的成年男人都手提器械,出门相帮。
这基本上是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不然,动乱年代,为人太独了的话是根本活不下去的。
十二户人家,家家外院都是密密扎扎的篱笆院,户户相连,中间留有篱笆门作为通道。
另外,各家的小院,基本上都是石头垒砌而成,最上面还扔着有倒钩的荆棘枝。
甚至有些防狼、防盗特别严密的人家,靠院墙就种着一圈粗壮的倒钩藤。
倒钩藤为年生植物,秋天结果成熟,冬天枯萎,春天发芽。
秋天果子黄了为熟,味道虽酸涩,但可入药。药性,疏风散寒。
家里因为在那年冬天院里进了狼以后,娘亲、大伯和大伯娘就已经在沿着后院的篱笆墙种了一圈,就连前院的拐角处也种上了的。
狼怎么就又进来了呢?
林川的脑子乱的很,想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因林妈妈打开了一个小窗,寒风吹入冷气,寒意侵袭上身,林川方醒神过来。
也爬上排柜顶上,打开从西数起的第四个瞭望口,寒风呼呼的灌入,贴近窗口望出去,外面的山林里有朦胧的月光。
从南向北的一带山脚,都有男人们跳跃、指挥、打击和狼群四下乱窜奔逃的动静。
“全部打死!”林川听见了大伯冷厉的呼喝、指挥声,狼群此起彼伏的嗷呜声,嗝啷声。
“嘿~啪~”这是二伯隔壁的大湖叔在用他的打狗棍法击狼。
“嗷~”狼被打断脊梁骨,趴在了雪地上哀鸣。
“大海,快上来补刀!”
“嗳!”林海提着砍刀,跃过去就是一刀,“喝。”
“咔嚓”一声,狼头半断。
“噗呲~”腥臭滚热的血液喷涌而出。
“笨。”林三柱在半山坡上左刺右击,上挑横扫,打狼之余还有空顾及人群中的活跃分子。
他对林海这个大侄子的杀狼动作,看了以后不满意,于是教导。
“应该用刀背猛砍狼头,头骨碎了,狼死但血液不会乱流。”
大山里的村民,基本上都可以算是猎户。
弯弓射箭,刀砍斧劈,挖陷阱下套子,猎人会的那一套,都会。
他们打狼,那是真打,不管三七二十一,见狼就打,不打死决不罢休,根本不怕狼来报复的说法。
自从二十年前,段家的一个三岁娃儿在院子里被狼叼走后,村民就与狼结下了死仇。
打狼的村民不管狼叼走的是谁家娃儿,只要叼走了娃儿,就是种族间的仇恨。
于是,大家都是见狼就呦喝着打杀,来一只灭一只,来一批灭一批。
不然,狡猾的它们第一次得了便宜,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致于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