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做兄弟的说你。”
“母亲大人春秋已盛,可经不起几次三番让她老人家动怒动气。”
“这可不是身为人子的孝顺之道。”
贾赦都要被这个假正经给气乐了。
这就是贾政每常在贾母面前最爱做的事。
用将贾赦踩在脚下来证明自己有多谦恭孝顺,多人品端方。
贾赦早就习惯了这个弟弟几十年如一日的做派。
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由得他去自说自话。
他能忍,可贾琮却不能忍。
站在贾赦身后,闲闲问了一句:
“二叔,未审先判,只怕这也不是君子之道吧?”
“二叔怎么不先问问老太太为什么事生气?”
“所谓兄友弟恭,弟不恭,何来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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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被贾琮问得一愣。
张大嘴巴,瞠目结舌看着贾琮,连句话都答不上来。
贾母不愿看见贾政满脸难堪的样子。
皱皱眉头:“政儿,你且过来看看这个。”
贾政上前。
低头看着那卷账簿跟几张苦主证词,大惊失色。
“可是真的?”
“这,这,这还了得?”
“重利盘剥可有干朝廷禁令!”
贾赦冷笑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叫你那好内侄女儿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王熙凤是王氏的内侄女儿,当然就是贾政的。
贾赦这么说,就是故意为了恶心恶心这个假正经。
让他看看王氏那毒妇家里的一窝子好亲戚!
贾政抬起头来,眼望贾母不语。
这也是他的老习惯。
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是藏在贾母身后,便是将王氏推出来做挡箭牌。
如今王氏被关进佛堂,他只能事事都去找贾母抱大腿拿主意。
贾母叹了口气:“如此也罢。”
“鸳鸯,去碧纱橱里看看你二奶奶身子好些了没有。”
“若是好些了,让她出来。”
话是这么说,其实贾母早已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