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更是剩老夫一个……独木难支……”
“贾恩侯……你这混账……”
“待老夫回神京……势必不与伱干休……”
他又是愤怒,又是悲痛,将多年儒家养气功夫忘了个一干二净。
揽着贾琮一行哭,一行骂。
老泪纵横。
跟开始那个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中年帅大叔,直是判若两人。
那些教习讲书早已看得面面相觑,远远避开,半步也不敢靠近。
自家这个山长可不是好招惹的人。
那个什么贾恩侯,今次估计难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徐碧江才收了眼泪,牵起贾琮的手,轻声问道:
“徐能,绿竹那小丫头可还在?”
贾琮笑了笑。
“徐爷爷在神京帮我看着银楼铺子,冯妈妈倒是来了金陵。”
“如今就在荣国府老宅。”
“下回休沐,我带她来看舅父。”
徐碧江抬头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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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妈妈?”
“就连绿竹那小丫头也嫁人了么?”
他心里有一万句话想要问贾琮。
只是当着这么些人,不知道如何开口。
沉默片刻,才笑道:“琮儿,随舅父来,舅父还有好些话要跟你说……”
“是,舅父。”
贾琮跟着徐碧江走进书院深处,靠近幕府山下的院落。
那是徐碧江在瀚辰书院的住处。
他亡妻早逝,膝下并无一男半女。
贾琮已是他在世间唯一血脉。
徒垚三人带了小顺子等人,自随教习去荒字九号校舍放下行李。
打扫铺陈不提。
直到起更时分,贾琮才两眼红红的回来校舍。
戚有禄跟徒垚心内都是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连忙问道:“怎样?怎样?山长都说了什么?”
“到底是不是舅父大人?”
娘亲舅大。
贾琮这位山长舅舅一认,但凡他要对贾琮来日之路说些什么。
连贾赦那混不吝也只得捏鼻子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