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去听听呗,又不犯法。”赵宏博开始竭力怂恿,“他们应该也不会说什么秘密,安若晴同学应该说得就是一些医疗方面的事……我这不是担心张启然的情况吗?”好吧,苏余天承认,赵宏博的最后一句话是说服他了,也说服了郝晨渊,他们一队男生达成了共识。
“那个,常老师,”和老师攀谈这种事,自然是交给赵宏博了的,“我们……刚出来的急,现在……人有三急……”
成功跟上来了。
他们去卫生间绕了一圈,接着向安若晴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们在走廊的尽头,苏余天不得不说安若晴真会找地方。这里大概是几个空的厂房,平时很少有人来。
他们躲在一间厂房中,这里恰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如果呼吸得轻一些,还挺清楚。
“张启然同学,你对我的医术还有些怀疑吧。”没想到,入耳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苏余天和几名男生不由自主地对视一下,又靠近了墙壁一些,想听听具体是怎么回事。
“这个……抱歉,很抱歉,我知道我不应该怀疑的,但是……你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大,我确实……”
“我的医师资格证在这里,你也有所怀疑吗?”
“这个我是信的。不过,按照客观规律来讲,你的年龄……你应该……只是学了很多理论知识,还没有什么实践经验吧?医生这一行业,吃的是经验饭……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抱歉……”
确实,张启然道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包括刚才,苏余天也看出来了,常老师并不是很信任安若晴。虽说她的医师资格证在那里摆着,常老师也经常拿她当正面例子给他们说要好好学习,但真要治病,特别是这种要动手术的大病,他们还是更愿意去找资深老医生。
许久没有传来安若晴的声音,张启然显然也有些慌了,解释的更加忙乱:“抱歉,我……真的不是那个……你和我们年龄相仿,确实经验上有些……那个……我有些难以相信……当然,你的能力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啊,抱歉,我也不太会说话,你看我说的……抱歉……”
“我明白……”是安若晴的声音。
外面沉默了有一会,他们又听到了安若晴的声音,只是这回,正式了很多:“那我有必要向你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了。”
“我姓安,名若晴,毕业院校和尊师姓名很抱歉我仍然要保密,我专攻药学和神经学,药学中最擅长药理和毒理,神经学中主攻,同时对于临床学特别是骨科妇科内科以及麻醉学等都进行过专业学习,也曾对心理学口腔医学有所涉猎。”
“其他的我不必多说,对于骨科临床,我曾志愿做过服务医疗,接过近百场手术,接骨,骨髓移植,摘骨,植骨等均有所涉及。”
“说这些,也只是空话,你可能仍然不相信。不过,我有把握治好你。不用手术,不用开刀,不用切骨,不过可能会流一些血。”
他们心中一震,不知不觉间已经凑到门口,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走廊里,安若晴端站着,高马尾飘在脑后,随着安若晴的动作扬飞一甩。
她伸出一只手,放在张启然面前:“你愿意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