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酒楼内众人无不神色一变,心知这位青城派的余观主今日可真是动了真火。
不过这也极为正常,毕竟青城派的弟子被人在衡阳城这般羞辱,他身为青城派的掌门要是不生气那才奇怪了!
只是这次对手的武功却是极高,说不定今日这位余观主报不了仇不算,恐怕自己也要栽倒这里!
“好,总算到了!”
听到正主终于到了,徐子义则是微微一笑,随即身形一动便落在了长街上。
而在长街对面,则是多出一名面带煞气的矮小道人,这人身形虽然不高,看着体重怕还不到八十斤,然而站在当地,犹如渊停岳峙,颇有一派宗师的气度。
而在矮小道人的两侧,却是多出数人身影,其中一人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
而另外两人则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和身穿淄衣的老尼,这三人站在余沧海身后两侧,看样子这次明显是为他助阵而来。
“不知阁下为何要这般羞辱我青城派门下弟子?”
见到徐子义极为年轻,余沧海心中不免多出一丝意外,只是他留意到长街上多出的一具死尸,以及身后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的侯人英三人后,一向极其护短的余沧海,还是忍住心头怒火开口询问道。
由于收了左盟主亲自手书,余沧海这才前来参加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甚至就连图谋林家辟邪剑谱一事也往后拖延了!
他为人看似暴躁,行事上却是极为谨慎,为了给先师长青子报仇雪耻,他一忍就是许多年,甚至亲自躲在暗中观察福威镖局的一举一动。
甚至就连林震南父子家传的辟邪剑法,他也在暗中窥探的一招不差!
余沧海行事如此谨慎,可待派往福威镖局的弟子死伤惨重后,他自然有所忌惮。
青城派的名头极大,可派中高手却只有他一人而已,根本比不上五岳剑派,甚至就连惨遭剑气相争而率领下来的华山派也比不过。
华山派看似也只有大小猫两三只,可除去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外,其夫人宁中则武功也是不弱。
他们夫妇二人齐心合力,加上五岳剑派的名头,江湖上也绝无人敢以小瞧!
而青城派门下弟子虽然众多,可却没有一个成器的,为此余沧海行事可谓是谨慎惯了。
听逃回去的于人豪亲自口述后,余沧海便将对方视为大敌之一,而且事后贾仁达尸体却变得如同没有骨头了一般,全身绵软。
这一幕自然又是让余沧海大为忌惮,心中更是认定了对方正是是暗中觊觎林家辟邪剑谱的高手,于是便将此事暂且搁置!
可是没想到就在他亲自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之际,青城派却又遭人羞辱,门下弟子被人当做牲畜一般拴在马车后任人羞辱,这一幕他自然忍不下来。
只不过这一次听起来也不一般,随手就将侯人英三人穴道点中,此后更是一掌就将十余名青城派震得东倒西歪。
而且更为重要的则是,他从门下弟子的回报中得知,此人掌风好似带毒。
听到这儿,余沧海自然要谨慎应付。
“余沧海,那你又是为何要对福威镖局下手?”
看着面前的矮小道人,徐子义则是冷笑道。
“阁下难道是要为福威镖局出头?”
听到此处,余沧海脸色微变,似是误解了什么。
在他想来福威镖局财力雄厚,倾家荡产请来一名高手为他们出头也不算太难!
“不错,我是要为福威镖局出头,林震南已将林家的辟邪剑谱孝敬给了我,我也自然要庇护他们一家。而你们青城派却连挑了福威镖局数家分舵,这分明是不给我面子!”
说道这儿,徐子义笑语气逐渐变冷。
听到了有关辟邪剑谱的消息,余沧海却是瞳孔猛然一缩,看向徐子义目光也是多出了一些别的东西,冷声道:“阁下意欲何为,直说便是了。”
听出徐子义语气不善,明显是来寻他青城派霉头后,余沧海神色一时间也是变得阴冷起来。
全然不被余沧海的阴冷面色所影响,徐子义笑道:“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即可!”
“找死!”
听到徐子义所言,余沧海脸色铁青,怒喝一声,就唰的一声拔出了手中长剑,抬手攻来。
他身形虽矮,可这剑法却是不差,众人只听嗤嗤嗤声响不绝,眨眼间功夫余沧海已朝着徐子义攻出十数剑。
围观众人只觉余沧海手中剑影连绵,好似如松之劲,如风之迅。
令狐冲看到这儿,则是额头冷汗直流,心道这青城派果然并非浪得虚名,只是侯人英,洪人雄不成器,未得青城派剑法精髓。
不然当初在长安城中,侯人英二人哪怕只有矮道人三成功力,他就要讨不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