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酒鬼在宾馆门口聊着天,其中一个酒鬼忽然发现同伴没了声音,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惊讶问道:“你怎么了,看什么啊?呵呵,难道你见鬼了……”
一阵寒意袭来,把他的话给逼了回去。远处的黑暗仿佛有了生命,在夜色中突然浓烈。那一种看不见却感觉得出的冰冷,在这冬夜里缓缓前行。
黑暗就像那温柔的女子,又似忠心的下属,簇拥着那属于黑暗世界的东方男子,无声地前行,逼退了光明,占据了属于自己的空间。
狗剩走到酒鬼的面前,静静站住。
明月高悬,光辉满天。
这里却只剩下了黑暗。
两个酒鬼同时觉得口里有些发苦,口有些干,同时还觉得怎么人的心脏跳动的声音会那么大。
狗剩指了指宾馆的门,说道:“能不能让一下,我要进去。”
一个酒鬼很勉强地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发现手被人拉了一下,偷偷一看,是他的同伴。两人对望一眼,都看见对方发白的脸色。
两个酒鬼赶紧离开,走过狗剩身边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然后加快了脚步。
狗剩回到客房里,欧布和欧耶已经不知去向,想必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厅中一个苗条的身影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静静等候着,她要等的无疑就是狗剩了,只是狗剩不知道这女人煞费苦心地跑来找自己究竟是何目的。
“小帅哥侯亮呢?”金贝见狗剩一个人推门进来,就出声问道。
“他回吉满市了。”狗剩回答。
“大半夜离开,这么急?”金贝好奇道,“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狗剩在对面坐了下来,看了眼前这个只打过一次交道的女子好一会儿,然后说道:“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黑色皮衣,黑色皮裤,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围巾。金贝的这身穿着打扮与狗剩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像一个干练的女特工,狗剩认为绝大多数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的身材很高挑,跟狗剩差不多高,坐在哪里让人能够想象得出那两条搭在一起的长腿是多么的诱人。
“狗剩,我想请你助我们一臂之力。”金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了此行目的,“现在的形势光靠我们已经难以应付,如果你肯出手的话,一定会有所转机的。”
“要我帮忙?”狗剩讶异道,“帮你们做什么?打仗?”
“拯救这个四分五裂的国家,拯救那些陷于水深火热当中的人们。”金贝郑重地说道,“这不也是你正在做的事情吗?”
“金贝小姐,我想你误会了。”狗剩无奈道,“上次剿匪的事只是我执行委托任务而已,并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样有着远大抱负的壮举。我对政治和战争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参合进去,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
金贝注视着狗剩,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说道:“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你有如此本事为何不站到历史舞台的前沿来?”
狗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认为我能够帮的你们,就凭我一个人,能够力挽狂澜?能够左右一个国家的局势?笑话!”
“当然能够。”金贝语气坚定地说,“别人或许做不到,你一定可以。”
“凭什么这么说?”狗剩不以为然。
“有勇有谋,实力惊人。”金贝说,“这些还不敢吗?”
狗剩嗤之以鼻,说道:“你是不是米国的电影大片看多了?”
“你太小瞧自己了,狗剩!”金贝激愤道。
屋中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来。
“还没付诸努力就先放弃,这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作所为吗?”金贝忍不住继续说道,“就算最后会失败,但只要有一丝的希望都不应该放弃,敢拼才会赢不是吗?”
狗剩冷笑,说道:“拼,你们拿什么和人家拼?就凭你那几百个人以及那些从土匪窝里收缴来的破铜烂铁?”
金贝惊讶地看着狗剩,说不出话来。
狗剩继续说道:“北方势力、中部的伊尔目家族、南方的艾图姆,哪一个不是兵力超过十万的军阀?他们的军队当中甚至有大部分是重装战士。”
他看着金贝的脸,甚至是有些凶恶地质问:“你们要跟他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