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小心啊……”
“放心!”
贾环刚出门,只听一旁哗啦啦一阵,自己的楼船连带着后面想取个巧跟来的小船已经被铁链拴住,拖着到了岸边,一队锦衣卫冲了上来,分列两侧。
小船内。
一带发修行的妙龄道姑吓得六神无主:“师傅,怎么会这样?您算的卦到底准不准了?”
“咳咳咳,放心,自然是准的……”
“那,那,他们要过来了,咱们怎么办?”
“无妨事,你只等着也就罢了,昨夜我又卜了一挂,咱们这次有惊无险,咳咳咳。”
一边说一边咳嗽,老尼姑看上去已经很是虚弱了。
……
一锦衣侍卫提着刀上前冷冷道:“大胆反贼,还不束手就擒?”
贾环稳稳的坐在船前的椅子上,扇着扇子笑道:“你家大人还没到,你急什么?一会人来了,我自然束手就擒,任你们发落。”
锦衣带刀侍卫冷笑道:“好好好,有胆气,你这样的我见过不少,一会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其余几人也看着贾环一脸戏谑,要不是贾环身穿秀才衣衫,他们一上来就直接动手拿人了。
一时,吴小芸,季学钢两人在十几个侍卫的扈从下大踏步上了贾环所在楼船,至于后面小船,一看就是下人拉行李用的,因此只围住了并没行动。
“咦,是你……”
贾环扇着扇子笑道:“可不就是我了,怎么吴兄要公报私仇,给你弟弟出口恶气?”
吴小芸面色很是难看:“贾环,你少血口喷人!”
贾环起身冷笑:“哦?那吴兄把我的船拖过来所为何事?”
吴小芸四下看了看,冷笑:“贾环,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反贼,已布下天罗地网,你竟然自投罗网了,说不得……”
“说不得要公报私仇?”
“哼,别想呈口舌之利,你这次脱不了干系……”
贾环轻轻一笑:“究竟是我脱不了干系还是你们杀良冒功成性,咱们说的都不算,朝堂上见真招吧,你回去等着挨参吧!”
吴小芸冷笑:“就凭你?”
贾环笑道:“怎么?不够?”
“你凭什么?”
贾环自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件,在手中轻轻晃了晃:“今都察院左都御史林大人怀疑锦衣府缕缕杀良冒功,陷害忠良,特命我送密信前来调查,信给谁的?给谁你别问我,问我就是不知道!你去问左都御史林大人,他会亲自告诉你的!”
贾环也不想每次都拿林如海出来说事,实在是家里没个人拿得出手,贾政不行,贾赦更不行,至于老祖宗,在家里自然是老大,在外面那就是个笑话。
“怎么?不信?”
贾环笑嘻嘻上前把信递给吴小芸手上:“有种你就打开看一眼,我就服了你!你不敢就是没种的软子!”
“你!”
吴小芸气的浑身发抖,拿着信件哆哆嗦嗦的,偏偏就是不敢打开。
信封上,林如海的亲笔签名以及印戳让他心里隐隐发毛,难道圣上要对他们动手??
本朝的锦衣卫其实并无多大能力,比不得太上皇在位时期,判冤决狱不用经过三法司会审,直接抓人。
自从林如海上台之后,基本上没他们锦衣卫什么事了,大桉要桉全部要经过三法司会审,全国各地十三道监察御史,六科给事,全部听其调遣,加之启明帝的信任,整个朝堂的司法大权基本落在林如海一人手中,前不久更是把山西整了个天翻地覆,皇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给。
当年的三法司是个空架子,如今的锦衣卫也是个空架子,只能凭借余威吓唬吓唬人罢了,对上林如海显然不够看了,更不要说他只是一个区区五品锦衣卫百户,哪里敢看一眼。
这时,旁边的季学钢在其耳边小声道:“大人,不要中他的计,这信咱们万万不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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