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唐安贤笑了笑。
苏白汐洗手的时候,照了照镜子。
今天涂了豆沙色的口红,看起来自然,也遮挡了一部分憔悴的气色,她补妆时,下腹隐约间,又传来了刺痛的感觉。
一阵接着一阵。
一下痛到极致,苏白汐扶着洗手台的岩板,脸色煞白。
缓和了十来分钟,才过去这股子劲。
她深呼一口气,抖着手重新补了妆。
到包厢时,看见唐安贤正在和闽惠莲说什么趣事,把老人家哄的面泛红光,时不时传来笑声。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苏白汐走过去。
闽惠莲说:“讲小时候的事情呢,小唐说他小时候跟人抢馒头,没抢赢,后来有个好心人给他买了三个烧饼,他记好久。”
小唐有些害羞,
不想让苏白汐知道。
但苏白汐有点印象:“烧饼是不是蛋黄的?”
闽惠莲:“哎,你怎么猜到的。”
苏白汐看了眼唐安贤,笑了笑:“说明我猜的准。”
宋时说:“我只记得某人小时候翻墙偷菜吃,被院子里的大黄追的满大路跑。”
“某人是谁?”苏白汐淡笑着讲,“别玩阴阳怪气这一套,说我就说我,我小时候丢人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用给我留面子。”
闽惠莲:“没咬到你,咬到你的小尾巴了,他小时候挺护着你的。”
这顿饭散伙的时候,闽惠莲拉着苏白汐走在最后。
宋时和唐安贤去开车。
“白汐啊,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闽惠莲抓住她的手不松,“我没有什么孙子,只有一个外甥,你看他……”
苏白汐淡笑,得体的回答:“外婆说笑了,我哪里配得上,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宋时第一任都没有,娶我太亏了。”
“我又不在乎你离过婚,”闽惠莲说,“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和你的背景没什么关系,小时应该也对你有意,他爸走得早,他妈只顾着吃斋念佛,佛系的很,也不管什么事。”
苏白汐说:“宋时要管公司,他二姐大姐也在公司,他操心的事情多了去了,应该还不想结婚。”
闽惠莲明白过来:“你怕他大姐二姐?那两个确实厉害了点,想跟小时抢家产,可她们两个女人,能干什么出来?宋家还是要靠小时的。”
“他分不出心娶妻,”苏白汐笑着安抚,“您都没有问过他的意思,就这么牵红线,到时候他知道了,别以为是我唆使您。”
“这事不用问他,我就能……”
“外婆。”
宋时已经把车停过来,下来接人的时候打断了闽惠莲的话,道:“怎么又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