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是在对她好。
苏白汐都不太习惯。
她走过去,面上没什么表情:“我不习惯家里有别人。”
林梓嘉在她对面坐下,迅速说:“保姆做完早餐就走了,没多留,家里的东西她也没乱动,除了厨房保姆没去别的地方。”
“我说的是你。”苏白汐点名。
林梓嘉可能没想到她说这个,以前她说,他还能死皮赖脸的耍浑,赖着不走,但经过昨天晚上,他甚至没这个勇气和她耍赖。
“你不留我一下吗?”他问。
苏白汐还真没这个打算:“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你明明不喜欢,”他记得她昨天喝醉了,口口声声说她一个人会害怕,“你想有人陪着你。”
苏白汐扫了他一眼:“我是希望有人陪着我,但这个人不是你。”
餐厅静谧无声,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连带着,林梓嘉听见了他自己的心跳声,如苟延残喘,艰难跳动。
他倒了杯牛奶,推到了苏白汐的面前:“我想起来公司有事,先走了。”
“牛奶热过,”他轻声,“别一个人喝凉的东西。”
林梓嘉说完,去玄关处换了鞋,
临走的时候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坐着没动,慢慢给吐司面包上抹上草莓酱。
门开,再门关。
屋子里只剩下了苏白汐一个人,她咬了口面包,等吃完了,才想起来喝牛奶,但时间太久了,到嘴的牛奶已经不是热的。
凉了。
她只好放下,想去微波炉加热,但又觉得好麻烦,还是算了,也不差这一口喝的。
有人啊,献殷勤都献的时机不对,好像命运捉弄人,又好像真的有缘无份。
林梓嘉晚上应了沈卿白的局,沈卿白喊了他很久,但这段时间他都推了,这一次应着去,置身在本市有名的销金窟里,昏暗的灯光落下来,跟没打灯一样。
他坐在中间,周围一圈都是玩闹的男人,还是那伙人,他点了支烟,却觉得心境翻天覆地。
“怎么了?之前喊你,你都不来,”沈卿白说,“还在为白汐姐的事烦心?”
林梓嘉没吭声,沉默半晌,才说:“你觉得她喜欢我吗?”
“以前挺喜欢,”沈卿白笑了笑,“现在不一定。”
林梓嘉的脸隐匿在暗处,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说:“我一遍遍把她推开,她再回来,我才觉得她是喜欢我,晚上吵架她出去,早上她又笑着跟我好,我才有安全感。”
“谁惯你的臭毛病,”沈卿白笑着说,“你就是仗着白汐姐对你好,你恃宠而骄。”
林梓嘉没再说话,可他确实很难过,昨天晚上苏白汐哭的好伤心,她为了一个叫陈源的男人,坐在地上哭了好几个小时,而他蹲在她身边,不停的给她擦眼泪。
包厢里的人和以前一样,不知忧愁为何物,只顾潇洒快活,有人介绍了个女人给林梓嘉,女人很上道,早听闻林梓嘉有钱,讨好他,他能一掷千金,眼都不带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