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子,珍夫人到访。”
“快请!”
……
珍夫人到来,是担心窦漪房查出了对莒长歌下药的案子后会令莒长歌心生感激,所以想来试探一下。
但见莒长歌对她一往如常,她便知道莒长歌心意未变。
不过,她现在有点后会将自己对窦漪房的恨意告诉莒长歌了,因为她担心莒长歌总有一天会变心。
窦漪房不会让自己和莒长歌的关系一直恶化下去的。
“姐姐……”
莒长歌看珍夫人发呆,便叫了一声。珍夫人突然回过神来,立刻端起手里的茶杯来喝水。
“姐姐,窦漪房清理了魏蒹葭之后,威望大增,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了?”莒长歌担心在这么下去,窦漪房早晚会对付她们。
珍夫人点点头表示赞同,“我已经有办法了,只是要委屈妹妹。”
“只要能帮姐姐报仇,别说受点委屈,即使是要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妹妹放心好了,我的这个计划不但不会要妹妹姓名,还能让窦漪房身败名裂!”
珍夫人说得信誓旦旦,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莒长歌心喜,忙问计与她,珍夫人对她说道……
午后,枝头鸟鸣悦耳,但风已经开始冷了。只怕是再过几日,这鸟鸣也就听不到了。窦漪房望着枝头,寻找欢叫的鸟儿的踪迹,未果,人报大王驾到。
刘恒已经许可窦漪房对他免礼,但窦漪房还是照常行礼,身后后宫之主,她也要做出表率才行。
两人在茶室入座,茶室的一面正对着花园,和春艳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清茶飘香,令人心怡。刘恒抿了一口茶,舒适地长松一口气,只道每次来这里都会令他身心放松、自在。
窦漪房嫣然笑道:“那大王应该常来才是。”
刘恒淡淡一笑,没有就此作出回答,而是称赞其窦漪房处理魏蒹葭的事情迅速利落,问她想要什么赏赐。
窦漪房歉意地说:“臣妾没有问过大王就擅自惩处内命妇,大王不怪罪已是对臣妾的赏赐了……”
“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后宫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无需过问。”
“谢大王信任臣妾。”
喝了一杯茶,刘恒想起很久没有得听窦漪房抚琴了,便让窦漪房抚琴一首。窦漪房也有兴趣,便命人置琴焚香,弹奏起来。
一曲婉约动听的音乐徐徐而起,犹如那清风,令人心旷神怡。
但是,以往会全神贯注听琴的刘恒,才听了一会儿便睡着了。窦漪房倒不生气,只是好奇。方才见刘恒时,就见他眼圈深重,神态疲倦,因此睡着也是理所当然。
能让刘恒美美的睡上一觉,也不是什么坏事。但一向精力旺盛的刘恒会有这等疲态,让窦漪房担心他的身子会垮掉。
窦漪房叫来万全,询问刘恒这段时间都是这样吗?
万全点了点头,说道:“今天大王上朝都还打盹儿了……”
“朝政很忙吗?大王晚上都是不好?”
“倒也不是……”万全面有疑虑之色,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既然窦漪房问了,他也就只能如实说了,“大王最近每天晚上都是去春艳阁的,据侍寝的宫人说,大王和张良人(张含烟因受宠已晋良人)欢好持久,至夜深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