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属讽刺。
那人脚步越来越近,锁扣叮当,杜梁志又闭上眼。
很快,一阵稀稀拉拉的开锁声音,有人进来踢了踢他:“快起来!大人审问!”
“哪个大人?”杜梁志嗓子干哑:“我要见裴沅祯,除了他,旁人一概不见。”
牢役嗤笑:“你以为你还是四天前那个风光无限的杜县令?”
“看清楚了!”他又用力踢了一脚,直把杜梁志从木床上踢滚下来:“你如今是阶下囚,是万人唾骂的杜狗贼!”
牢役走过去,站在杜梁志头颅前,解裤袋尿他。
杜梁志像死狗一样爬行躲避。
那边,有人催促:“喂!快点!大人等着了!”
“快了快了,小的这就带他过去。”
牢役忙系好裤子,一把拎起杜梁志的后衣领,拖出牢门。
。
杜梁志脚步虚浮地进了间屋子。
屋子里依旧昏暗无光,青石板地面潮湿阴冷。牢役压着他跪下来,顿时一阵刺骨冰凉钻入他膝盖里。
他咬牙缓了缓,抬眼四处寻望。
“杜梁志。”
声音从身后传来,杜梁志立即转过去,就见屏风后坐着个人。
这声音是宋钧的,却不是宋钧。
是裴沅祯!
杜梁志颤了颤,赶紧磕头:“下官拜见裴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裴大人驾临荷县,此前多有得罪。”
裴沅祯冷冷勾唇:“杜梁志,你想活吗?”
杜梁志动作一顿,像是听岔了,他小心翼翼问:“大人,下官还能活吗?”
“自然能,只要你乖乖配合,本官不仅能让你活,还能让你继续在荷县高枕无忧。”
杜梁志眸子动了动:“大人想要下官如何配合?”
“本官问你,”裴沅祯缓缓摩挲玉扳指:“岱梁民乱是谁人谋划?”
杜梁志一愣,张口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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