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琴酒放下强硬的口吻,说道:“我现在和伏特加负责调查雪莉的下落。”
我的声音很快就响起来,“不是才刚交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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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说道:“你升上警视正,这种小事就不需要你做了。”
我据理力争,“可是你是干部,你也不需要做这种小事。”
琴酒沉默了两秒,“原来你已经知道我升上干部了……”
他绝对有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像是“那你一直把我当做跑腿”或者“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没见过那么厚颜无耻的人”等,但我立刻打断他的话,“你看我是干部,你也是干部。要是我升到更高的位置,你的职位不也是跟着水涨船高。我带你一起飞,难道不爽吗?”
琴酒的声音十分冷淡,“你再说下去,你绝对不要惊讶你的屋子突然着火了。”
那小心你的车子不要突然报废就好。
琴酒压根不等被我压制,立刻说道:“这次搭档是你送过小提琴的人,你应该不讨厌他,所以就安排他了。任务完成得可圈可点,性格任劳任怨,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区区几百万的小提琴,我送给他就是不讨厌他。那我送你花我真金白银买的帽子,那我不是超爱你了?”
我在酒厂的兴趣爱好是得到大老板支持的。
他愿意给我出钱,把古董小提琴当做我生日礼物。我这七年里面持有的古董小提琴,除了有大老板会送,还有一些讨好或者贿赂我的人也跟着送我,大概也有十几把,平均价位是在一千万美金。其中最好的一把是价值6000万美金的小提琴,在市面上根本就没有看到的。我当时觉得这把琴太夸张。结果听到放在牛津阿什莫林博物馆的斯特拉迪瓦里琴《弥赛亚》价值两亿美金之后,我就淡定了。
有钱的世界永远没有上限。
这过程中我也接触过持有最多斯特拉迪瓦里琴的音乐组织。他们一般是通过租借的方式借给音乐家赚取费用。借用他们的名义,我让他们送了一把我手头上最好的古董小提琴给羽贺。简单来说,差不多就是我威胁那个音乐组织想个名义帮我转送出去。
当时他们搞了一个盛典,评出二十代最伟大的小提琴手,在羽贺生日的那天,把琴隆重地送给了羽贺。我那会以亲友身份受邀了。本来以为羽贺会非常高兴的,结果他长大之后就变得更荣辱不惊了。我看了好久都看不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感觉一般。他这点让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我也没有放到心上,稍微就是有那种「送礼物也没有送到重点」上的感觉。
毕竟早就说我喜欢古董小提琴了,突然说不要了也很奇怪,但之后确实没有什么劲。新晋的小提琴要么就是随手送人了,要么就是放在那个音乐组织里面让他们保养,租赁费用减去他们的保养保存费后的钱统一放进我建立好的基金会里面,专门是提供给退职警察人员养老用的。
我认识的好些警察大叔都是因为年轻太忙了,有些都一直没结婚,到了五十岁开始担心养老问题。虽然日本老龄化程度高,导致好多老前辈们也有工作,就是他们想要收入也有,但是多少很不方便吧。我觉得,琴酒自己也要好好想想才行。
我觉得酒厂一时半会也倒闭不了,就算我从中作梗一下,也不是我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我看来,琴酒如果没有出意外而死,或者收监的话,出于搭档的情谊,我是不希望他老了,还要出门干刀尖上舔血的活。我也跟他说过,他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心里面,觉得我又要骗他钱。
我又不是经常骗他钱。
……
琴酒听到我说的话之后,说道:“你说的话让我想要吐了。”
琴酒继续说道:“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就挂了。”
反正这人就是听不进我的话。
我想了想,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见面。反正我在酒厂组织成员面前也是易容的。
七年前,正式把我引进到组织后,贝尔摩德教我怎么用易容,方法还是很简单的,只要擅长手工和画画就好。在我还没有学会之前,贝尔摩德帮我易容,在我掌握之后,我就自己在镜子面前捣鼓。
要想要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就要学会掌握另一个人的行动方式和思维方式。
第一次交接约见的地点是在大阪。
大阪有老熟人——石川海,四年前酒厂组织查卧底查得很严,我救过他,知道他是美国CIA的人,真名为本堂伊森,也知道他女儿本堂瑛海也在组织里面。我谎称自己是FBI的人,收获他的信任之后,一直在给我办事。我倒是不介意他背刺我。所以我其实也不相信他,只是能用就用。
我让石川海代替我去和他见面,简单说明以后做任务的联络方法。
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我在高级公寓上面用望远镜观察。
代替琴酒的人为苏格兰,是公安卧底诸伏景光,这是我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情。因为避免随机匹配跟他撞上,所以我每次都只坚持和琴酒出任务。我那会就没有怎么见到他,只听说他和降谷零两人获取代号的时间很快,之后我就没有理了。
我用望远镜也只看石川海的情况。
我不喜欢看到诸伏景光。无意间看到他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全身不自在。现在这也已经是我的习惯了。
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聊那么久在聊什么,明明就是五分钟随便说说就好的话。
我正在吐槽,结果手机上传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我想了想,点开免提之后扔在阳台的软椅上,电话里面很快就传出熟悉的声线。
“苏玳先生,我认为面对面交流,才是互相尊重彼此,承认彼此是未来值得互相交托性命的搭档。希望你百忙之中可以抽空和我正式见一面。你可以重新定时间和地点,我随时配合。我们不见不散。”
我还没有开口,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