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开的依旧是她那辆绿色的北京吉普。
两人上了车,还没等吕东义回过神来,车子已经一溜烟消失在茫茫车流之中,气得吕东义忍不住对着桌子重重砸了一拳,嘴里骂道:“妈的,贱女人!总有一天,老子会让你跪在老子的胯下求我!”
吉普车很快便开出了海州城区。
“岚姐,你这是要开去哪里?”夏云杰见吉普车开出城区,忍不住问道。
“你不能再呆在海州市了,要马上回江州市。”秦岚面露担忧之色说道。
“为什么?就因为那个家伙吗?”夏云杰问道。
“那个家伙?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省委组织部的处长,而且还有京城的背景。你打了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下次做事情别这么冲动。”秦岚见夏云杰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真想敲打一下他的脑袋。
“我才不管他是处长还是厅长,只要他敢对你无礼,我就对他不客气!”夏云杰不假思索道。
“你!”秦岚闻言抓方向盘的手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然后狠狠地瞪了夏云杰一眼扭过头,目光直视着前方,再也不理夏云杰。
“岚姐,你生气了?”夏云杰见秦岚不理她,摸了下鼻子小心翼翼地道。
见夏云杰“小心翼翼”的样子,秦岚的眼泪忍不住就涌了出来,然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骂道:“我是生气,你这个傻瓜!你这个笨蛋!谁要你帮忙出手啦?我难道打不过他吗?”
见秦岚落泪,夏云杰倒是彻底慌了,慌忙一边拿纸巾,一边道:“岚姐,都是我不对,我忘了岚姐你也是一位武林高手,女中豪杰?你别这样行不?现在开车呢!”
“扑哧!”虽然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笑,但见夏云杰手忙脚乱,说话乱七八糟,秦岚还是忍不住破涕为笑,然后用手指重重点了下夏云杰的脑袋道:“给我在一边安静呆着。”
“是。”夏云杰见秦岚破涕为笑,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急忙坐直了身板道。
见夏云杰一脸严肃的样子,秦岚忍不住再次瞪了他一眼,只是这些日子一直压抑的心情却在不知不觉中放了开来。
“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海州市了呢?”秦岚问道。
“来找你。”夏云杰不假思索地回道。
“胡说八道,最近在酒吧工作怎么样?”秦岚当然不相信夏云杰会跑到海州来找她,闻言白了他一眼,然后问起了他工作的情况,只是心情却莫名又开朗了一些。
“失业了。”夏云杰叹了口气道。
“失业了?失业了也好,反正你得罪了吕东义,江州市也不适合你再呆下去,换个地方也好。”秦岚闻言先是有些诧异,接着跟着叹气道。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夏云杰道。
“不至于?你以为组织部的处长是好惹的吗?保险起见,还是躲得越远越好。说起来,都是我害了你。”说到后面,秦岚一脸自责道。
“岚姐你跟我说这话就见外了。再说了,就吕东义那小子一脸衰像,估计也蹦跶不了几天,指不定还有牢狱之灾,怕他干嘛?”夏云杰不以为然道。
“瞎说,你还懂看相啊?”秦岚白了夏云杰一眼道,心情却莫名地黯淡了下来,因为她想起了吕东义如今正仕途顺利,春风得意,倒是她二叔秦亦臻弄不好恐怕会有牢狱之灾。
“还别说,我真懂一点。以前教我武功的老师,还是位江湖相师,我跟他学过一点。”夏云杰大言不惭道。
见夏云杰这样说,秦岚虽不信夏云杰真懂相术,但却也忍不住起了一丝好奇心,道:“那你倒说说看,吕东义怎么一副衰像了?”
“你看吕东义天中边地有青色,印堂黑气直入天中,显然难逃牢狱之灾,而且他若眉黄眼昏,眉毛散乱,天仓青黑,显然最近便有牢狱之灾。”夏云杰见秦岚问起,张口便一一道来。
“咦,虽然我听不懂什么天中,什么天仓的,不过看起来你还真懂一些。”秦岚见夏云杰张口就蹦出一连串的“专业术语”不禁诧异道。
“嘿嘿!”夏云杰得意地笑笑,然后定睛看着秦岚道:“而且我观岚姐你官禄宫,额高平满,眉拂天仓,眼睛有神,实在是官运亨通,事业有成的大贵之相。”
“咯咯!”见夏云杰煞有其事地把自己说成什么官运亨通,大贵之相,饶是秦岚此时满腹心事,也被夏云杰引开了注意力,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大你个头啊,还大贵之相,姐我最近都快衰死了!”
“信不信由你!”夏云杰一副不屑争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