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决定好了,我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他们本身就是个错误。”
曾经一度很傲气的小公主,如今早已被折磨的换了脾气。她也学会了替别人考虑,孩子生下来,自己没能力照顾,最终还是给姐姐添麻烦。十月底,江城的氛围可谓剑拔弩张。徐氏董事长夫人失踪已是豪门贵圈津津乐道的事情,徐绍亭亲自到南省找人,可到地方时,早已人去楼空。月底的一天下午,江城晚报登报寻找宋清歌,且徐绍亭给了五十万的赏金。一周过去,徐绍亭给康家的期限已到,选择报警,言下之意,康商澜拐走自己的妻子且不明原因将人藏起来。康家虽有政场上的人,可徐绍亭在江城的地位,谁不得给出三分薄面。康重山亲自上门拜访,说尽了好话也无用。徐绍亭声音平淡,不带情绪,“康伯父,我叫您一声伯父,是敬您,康家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毁了家族前程,我也奉陪到底。”
“徐先生,商澜那个逆子不懂事,徐太太在哪我们也逼问不出来,徐总,您多海涵,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这件事情,能否先别让警方介入,这个……”“康伯父,要是我把令爱也绑架了,您是否还能心平气和的在这跟我谈话,我向来不是个好人,宋家能在江城没落的毫无声息,您信不信,康家也一样。”
康重山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眸孔中浮现出惶恐之色。……康家。康窈看着被打的不轻瘫死在床上的弟弟,点了颗烟。“父亲去徐家给徐绍亭赔罪了,你真觉得,让一家人给你买单的行为很英雄很光荣吗,商澜,清歌的脾性,就算不是徐绍亭,也会是别人,你真的觉得值吗?”
“姐,您别劝了,没用。”
康窈也不劝了,直接开门见山说正题,“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跟童姝姝结婚,二,我把宋清歌的位置透露给徐绍亭,你自己选,既然一家人陪着你做出牺牲了,你也总得给家里看看你的态度。”
“大姐,就连你也要逼我了?”
康窈手一挥,将柜子上的水杯打到康商澜脸上,水泼了他一脸,浸湿身下的枕头。“混蛋玩意,你当我跟你玩呢!要么,你结婚,彻底断了等宋清歌回头的念头,要么,我一个电话,宋清歌明天就能回到江城,我看就是母亲把你给惯坏了,让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天真,天真过头就是蠢你知不知道!”
康商澜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许久,闭上眼睛,做出选择,“你别让她回来,不就是童姝姝吗,我娶就是了。”
康窈得到答案,出门,看见自己的老公,烦躁的灭了烟。“你去童家说一声吧,那混蛋点头答应了。”
……不太平的又何止康家和徐家,何敬书与这事避不掉的关系,自然也受了牵连。曾舜华与她吵了多次,“你背着我安排前未婚妻出逃,安排的可真是滴水不漏啊,何敬书,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为了你前女友,连我和悠悠的死活都不顾了是不是,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妻子,还有没有悠悠这个女儿!”
何敬书神色淡淡,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模样,“舜华,只是帮商澜的忙而已,等过些日子,慢慢就会好的。”
“我和你都被停职在家了,父亲一生清廉也要平白被污,那可是徐绍亭,他连自己岳父一家都敢害,连怀孕的妻子都不放过的人,你想死,为什么要拉上我啊!”
僵持了片刻后,何敬书突然道:“舜华,要不我们还是分开吧,悠悠跟谁都可以,我也还会尽父亲的责任!”
曾舜华愣了愣,抬手甩了他一巴掌,“何敬书,你真让我看不起。”
夜晚,夫妻二人分床而睡。曾舜华偷偷溜进客卧,拿了何敬书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看了他的聊天记录。……“徐先生,我是何敬书的妻子,我有关于徐太太现处何处的线索。”
人在愤怒和嫉妒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仅仅是蛛丝马迹而已,徐绍亭依旧找的极为费劲,只是次日便听说康家和童家订婚一事。……宋灵歌做好决定堕胎后,只是精神又开始时好时坏,偶尔宋清歌还能招架,偶尔妹妹失去理智,宋清歌连靠近都不得。只是偶尔也会觉得,灵歌的精神状态不好,肚子里的孩子还能这么健康,又是双胞胎,还真是有些匪夷所思。相处间,妹妹总是会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肚子,默默的什么话也不说,宋清歌看出来了妹妹确实不想流掉孩子。于是,试探性的,宋清歌又问了一遍,“灵歌,你记得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宋灵歌不说话。宋清歌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这样替人养孩子的事情也能欣然接受,那她这个妹妹才是真的脑子病傻了。“灵歌,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这种事情,关乎你自身的名誉和清白,你真的不告诉我?”
而谈到这个话题,宋灵歌只是一味的哭,“姐,求求你别问了,孩子我不生了,你别再问我了。”
说不生气是假的。她本以为是徐绍亭的疏忽,导致妹妹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被人侵犯,可今日才知晓,这丫头当时意识清晰,还帮那人藏着掖着,若非妹妹精神状态不好,宋清歌当真是要发怒。宋清歌突然离开凳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姐,我知道我特别没用,从小到大除了给你添麻烦没干过什么好事,爸爸不喜欢我,梁韵桦也不教我什么好事,如果没有你给我撑腰,我早不知道被她害死多少次了。”
气的有些恨了,宋清歌也不扶她,自己的眼泪也跟着往下掉。宋灵歌接着道:“我以前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我知道,我如果生下孩子,我和孩子都会成为徐绍亭威胁你的手段,可现在不一样了啊,我会慢慢变好的,这是我的孩子,你不在的那段时光,我一个人被关在黑屋子里,怕极了,我不想再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