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宋清歌也推辞着没出去,老爷子醒来时,看着宋清歌唤了一声明音。
宋清歌赶紧到床边时,老爷子又突然清醒,“是娇娇啊。”
宋清歌蹲在床前,怕自己落眼泪,低着脑袋,“我长得像母亲,铃铛长得像父亲,每每出门,都有人说我们一看就是一家子。”
“许久不见铃铛了,你妹妹呢?”
宋清歌只能随便扯个慌敷衍过去,“程越母亲身子不痛快,铃铛带着颂颂去陪着了,应该过几天就回来了。”
“娇娇,你往后,自私一点自己才能过得幸福,或许你做不到,但凡事一定要有自己的考量,一味地心慈,害人害己。”
“我记下了。”
晚上等徐江涯和周歆离开,冀夫人把宋清歌交出来,说徐绍亭的事情。
冀航津表面上什么都答应下来,且立马去打电话联系人,让冀夫人有些话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次日早上,冀航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宋清歌去办公室一趟,商量后续事宜。
宋清歌几番犹豫,到底还是过去。
照例,许秘书又收走了她的手机。
宋清歌进来,看着桌子上放着她的体检报告。
冀航津装着忙碌,等着宋清歌按捺不住性子主动开口,而宋清歌也确实不想再惯着他,直接说:“舅父,我说了,我喜欢直来直去的。”
“当年你母亲也是这个脾气,后来怎么样了?”
宋清歌皱眉,“您不能诋毁我母亲。”
冀航津不屑地一笑,将体检报告丢到宋清歌面前,“既然你喜欢直来直去,那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你同父异母的哥哥肾衰竭需要换颗肾,刚好你的血型匹配,你给他换颗肾,只要签了字,我明天就把徐绍亭弄出来。”
宋清歌觉得不可思议,冷笑了声,“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徐绍亭会被卸一条胳膊。”
宋清歌抬头,几分漫不经心,敛了恭敬,露出嚣张和肆意,“舅父,他害我入狱四年,害我家破人亡,让我失了一个孩子,废了一条腿,您是怎么觉得我会拿自己一颗肾换他的胳膊,我明明白白告诉您,不可能,我弄他出来是情分,您就算把他弄死在里面,也跟我没关系,区区一条胳膊算得了什么。”
冀航津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只正在工作的录音笔,“你说你刚才说的这些话,被徐绍亭听了,他会怎么想,等你外公故去,可没人护着你了。”
宋清歌第一次在他面前拍了桌子站起来,“我敬您是长辈,处处尊敬,您觉背地里弄这些不耻的行为,好歹外公还在,您就不怕我去冀家,告诉外公,和舅母。”
“你外公时日无多,你要想气死他,你尽管去,你舅母算个什么东西,也就她咋呼得最响这些年被我卸空了权力,你问问她除了在家做饭还能干什么?”
宋清歌真是再次刷新三观。
“舅母辛勤劳作,照顾家里的小辈,你竟这样对她!”
冀航津也挥了桌上的杯子,看着眼前的外甥女,真是与当年的妹妹相似,可最后还是怎样了。
冀航津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阴狠,“你以为你方蓝黛是真的心疼你,她不过是想跟我作对而已,我想利用你,她就偏要故意跟我作对护着你,我告诉你,你今天不签捐献合同,下午你就能收到徐绍亭的残肢。”
“外公昨天说得对,自私一点才能过得好,你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也可以,舅父,想让我签字,你做梦去吧。”
宋清歌出门直接拿了手机直接走,到了大门口,还觉得又恨又气又没办法,吩咐赵桐,“让葛自崇他们快些,这边他们可能要动手了,必要时可以采取一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