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商澜找你了?”
宋清歌急得当时便要从床上坐起来,“康商澜找你了?”
“哦豁,老情夫?看来你对他倒是也挺上心的。”唐晏陵又用力拍了拍她的脸,“教你个事情,太在意谁的时候,不要表现在脸上,否则就是害了这个你在意的人,让人抓住了你的把柄。”
宋清歌稳了稳自己情绪,“你别理会他,康家的权没放到他手里,你坑不动他,不如去坑徐绍亭。”
“这么恨徐绍亭?”
“没有,给你出个主意而已。”
唐晏陵恶趣味般地用手指弹了一下她包扎好的小脚趾,让她疼,“昨天我说让徐绍亭拿梁星若来换你,他同意了,你说会不会有诈?”
伤口只是止血包扎,没有用麻药,宋清歌疼得呲牙咧嘴。
“我怎么知道。”
她只觉得唐晏陵这人有毛病,三句话说不完就要动手动脚折磨人,怕是心理有什么毛病,有虐待人的倾向。
唐晏陵有点无聊,倒了两杯酒过来,给宋清歌一杯,“这么看来,还是你对徐绍亭更重要,我倒是不舍得用你来换小梁妹妹了。”
他把酒杯递给宋清歌,看宋清歌不接,他问:“不喝?”
宋清歌舒了口气,有点无语和不耐烦的语气,“我刚出院没几天,喝不了。”
唐晏陵手里那杯酒直接泼在她脸上,“我不惯女人,这是第一次,再在我面前甩脸子,你试试。”
宋清歌有点震惊和愤怒,面前这个男人,可不就是妥妥的神经病。
她抽了两张纸巾擦干脸上的酒渍,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嫁给了徐绍亭,又碰上这么个神经病。
在这个疯子面前,宋清歌也不敢反抗,为了活命。
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心性狠毒,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性命,随口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康商澜来霖南,却见不到唐晏陵,正如宋清歌所说,唐晏陵不屑于跟康商澜打交道,康商澜只能凭着自己那点人脉,寻找宋清歌所在的位置。
……
宋清歌失联,冀夫人那边也跟着着急,没接到宋清歌打的三个电话,再拨回去就没人接听了,联系了徐绍亭,徐绍亭只说宋清歌在休息,可第二天早上依旧联系不到宋清歌,冀夫人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外甥女的脾气她了解,不是生气就不接电话的人,又问了徐绍亭才清楚,宋清歌失联了。
那安眠的药是她亲自放的,没法觉得不愧疚,这事儿也没法跟老爷子说,只能终日以泪洗面。
五月十号,老爷子过世,寿终正寝,享年八十九岁。
消息传到宋清歌这里,是第二天,唐晏陵当个玩笑一般地顺口讲给她听。
宋清歌有片刻的愣神,随后突然跟个孩子一样,捂着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唐晏陵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点不明所以,抽了两张纸巾给她,“不就是个外公,你至于哭成这样。”
一个冷血的人怎么会明白别人的感情,宋清歌用手掩着面,外公于她,是存留于世为数不多的一缕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