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佛殿之中,随著乌衣男子和白衣男子的进入,不止萧陌,左秀桐两人,即使是‘风纪堂主’宿英纵,也不由眼神微微一变,多出一抹阴沉。
此时此刻,正是审判叶摩诃亲传弟子的关健时刻,在这种时候,‘维摩居士’叶摩诃忽然要求忏心殿总殿主将他带至这问心佛殿,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这是干涉,*裸的干涉,甚至将影响到风纪堂办案的公正,影响到她这位风纪堂主的决策和宣判。
所以,即使是‘风纪堂主’宿英纵,脸色也不由难看起来。
不过,她虽然是风纪堂主,位高权重,但另外两位,可也半分不输于她,一位是和她平级的忏心殿殿主,一位是比她更高一筹的秘术殿殿主,两人相加起来,身份地位甚至远远超过。
三人都是至道学宫之内手握重权的存在,来了一位,她还可以勉强争锋一下,如果两位站在一起,事情就有点难办了。
想到此,‘风纪堂主’宿英纵的目光,不由落向忏心殿殿主,也就是那位突然来到的乌衣男子——‘乌衣墨剑’瞿逸仙。
到现在为止,瞿逸仙只是带叶摩诃前来,有可能是对方要求他不好拒绝,但要说两人就此完全站到一起,那也未必。
毕竟,至道学宫七堂六殿,虽然表面看似一派和平,其实暗中也有不少争锋。至少,宿英纵就知道,她这位风纪堂主与叶摩诃那位秘术殿殿主,可就是一直不怎么对付。
而这位‘乌衣墨剑’瞿逸仙,向来神秘,即使她这位风纪堂主,所知也不多,只知道他为人处事向来喜欢和稀泥,谁也不得罪,谁也不讨好,算是一个两面派,中间人。
如果这样的话,他带叶摩诃前来,也有可能只是卖他面子,但要说为了叶摩诃就去得罪她这位风纪堂主,那也不见得。
所以,此事还有转机。
如果忏心殿主完全不插手,只作壁上观,自己站在道义的立场上,未必不能压下‘维摩居士’叶摩诃,坚持按原定的法则继续审判萧神剑。
想到此,‘风纪堂主’宿英纵的目光又不由落向那位白袍男子,也就是至道学宫大名鼎鼎的秘术殿殿主‘维摩居士’叶摩诃。
忏心殿主瞿逸仙态度未知,暂时不知道他会偏向谁,但这位秘术殿殿主所来为何,众人却皆是心知肚明。
就是不知道,为了这位弟子,他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可以公然抗衡至道学宫的风纪执法?
如果那样,他就真的是无法无天了,风纪堂主也不害怕跟他硬扛,毕竟闹到上面,还有一位至道学宫山长在呢。
至道学宫山长‘点星先生’万俟星海虽然早已不理世事,但那只是指正常情况,如同学宫之内出现重大动荡,他肯定还是会管理的。
那种情况下,为维持至道学宫的正常运转,他肯定会站在风纪堂主这一边。
毕竟,一个学宫的正常运转,风纪法度的运行是最重要的标准之一,如果一个学宫,连最基本的规则都没有了,那这个学宫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见到宿英纵望过来,那位白衣男子叶摩诃如同是刚刚发现现场存在这么多人一般,一脸惊讶。
只见他含笑向那位正在向忏心殿殿主瞿逸仙行礼的金衣镜主文洛梅,又看向‘风纪堂主’宿英纵,一脸惊讶地说道:“哎呀,没想到文殿主和宿堂主也在,失敬失敬,本座秘术殿叶摩诃,见过诸位道友!”
高台之上,正要接受审判,一脸绝望的‘风狂’萧神剑,见到叶摩诃到来,不由一脸惊喜,急叫道:“师傅!”
然而,秘术殿殿主叶摩诃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一般,依然是一脸笑意,看著那位金衣镜主文洛梅和‘风纪堂主’宿英纵,等他们回话。
“哼!”
听到叶摩诃打招呼,明明此人一身奇异的魅力,即使在整个至道学宫只怕也无人能出其右,但‘风纪堂主’宿英纵却是对他极为不喜。
只见她闻言,冷哼了一声说道:“叶殿主倒是来得好巧,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忏心殿可不是你秘术殿,不知叶殿主突然来此,可有什么见教?”
“见教不敢当。”
听到宿英纵明显不友善的声音,一身宽大白袍的秘术殿殿主叶摩诃却并不以为意,仍然不愠不怒。
只见他微微一笑,笑声如春风般和畅,让整个问心佛堂都酥软了一些。
只听他十分坦白地说道:“听闻小徒在风纪堂惹了一些麻烦,甚至劳烦到忏心殿这种地方来,作为神剑的师傅,我也难辞其责,所以特意过来给两位撑个场子,这件事该怎么办怎么办,大家禀公办理,不用看我面子,循什么私情!”
“这……”
听到‘维摩居士’的话,不但萧陌,左秀桐大大吃惊,‘风纪堂主’宿英纵也不由皱了皱眉头,甚至那位自进来之后,就一直站在一边,根本没有搅和进这事的那位忏心殿殿主‘乌衣墨剑’瞿逸仙,都不由忽然抬头,以诧异的眼神看了叶摩诃一眼。
“禀公办理,不循私情,啥意思……你叶摩诃过来,就是看你徒弟笑话,准备见证你徒弟的末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