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肖义打骚。扰电话,叫肖义臭骂一顿,差点被他气晕的那位京市“疯子先生”,不是别人,正是费老的长子费鸿费主任,他就职于国家文化部。
他之所以给肖义打电话,是因为费老当初和肖义他们来湛江市之前,没和家人通过气,只交了一封信给去费家老宅打扫卫生的阿姨,让阿姨看到费鸿,转交给他。
年老任性的费老在信里告知儿子,他收了个关门弟子,跟那位小弟子的家人去了川省湛江市,打算在那边长住,让他们不要担心他。
费老自认为很贴心地在信的末尾,留了肖义办公室的电话,让儿子有事就打这个电话联系他。
费鸿隔了段时间才看到那封信,不仅不放心,还断定自家单纯的老爹被人诱。拐了,半是担心,半是愤怒,先去公安局报案,然后回家给肖义打电话咒骂他泄恨。
没想到被肖义怼了一脸,气得差点爆血管。
气得快要升天的费鸿又去了京市公安局,督促他们尽快去川省逮捕犯人,营救他的老父亲。他爹可是华国文坛国宝,不可以有任何闪失。
京市离川省太远,京市公安局的领导直接跟川省公安局的负责人,也就是董成斌联系,让他组织当地公安,尽快侦查这个案子,及早救出费老,派人护送他回京。
董成斌听领导说了诱。拐犯的名字,还有那边提供的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地址与电话,感觉自己好像大白天见了鬼。
这所谓的诱。拐犯,不正是肖义么!
他侄子根正苗红,正义凛然,什么时候成了诱。拐犯?
董成斌坚信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先稳住京市那边的领导,回头让一个亲信下属开车把他送到湛江市武装部,问肖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义哭笑不得:“姑父,这是误会。费老完全是自愿跟我们回来的。我马上去严家把费老叫过来,让他给家里去个电话,把事情解释清楚。”
“行。我在这儿等你,你快去把人叫来。这事情不能拖,现在为官者的名声很重要,是误会就尽早解释清楚。省得上面暂停你的职务,派稽查队来查你。”
“稽查队中鱼龙混杂,有些人为了做出成绩,总是把小事化大。遇上黑心眼的,你没问题,他们编也得给你编出问题来。被他们盯上,可就麻烦了。”
“我明白。”
肖义快走到门口,董成斌忽然叫住他:“阿义,我听说你们胡部长明年打算退了,你很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盯着那位置的人可不少,那些人都带着放大镜在找你的错处,你最近行事小心低调些,可别叫人抓到什么话柄。”
“嗯。”
不用董成斌提醒,肖义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其实,就他个人而言,武装部部长的位置,对他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坐哪个位置,都是一样的办事,为人民服务。
可他更不想让某些一肚子黑水、心胸狭隘的人,踩着他坐上那个位置。他要是被拉下来,苏漪和严二他们,很可能遇上麻烦。
省委那些和严二交好的领导,现在好像都遇上了麻烦,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他。
为了保护她和严二以及其他人,他也得在武装部有话语权,威慑一些“有心人”。
费老被肖义带到武装部,在路上听他说了事情的起末,觉得这事儿也太荒唐了。
他对费鸿意见很大,打电话回去把儿子一通教训:“你个瓜娃子!赶紧去公安局撤案!”
“老夫在信里写得那么清楚,你怎么会认为我被人拐走了?你当我跟你一样没脑子?都说了我是为了小徒弟过来的……我在这边好不好?当然好了!”
费老喜气洋洋道:“天天有人陪,有美食吃,有小徒弟调。教,还有人陪下棋,陪喝酒,陪吃陪玩儿,比在京市当孤寡老人好多了。”
这会儿,费老选择性遗忘了当年自己坚持要一个人住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