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苏漪心说:这都是我的功劳!她这几年偷偷混在饭菜里给费老他们喂的营养液和被水稀释过的能增强体质的疗伤液,都不是白喂的。
她打好热水,又跟肖义去医院食堂买好饭菜,去病房探望费老。
他们回去时,费老已经被周教授夫妻和老爷子轮流开导,基本上想通了,精神好转不少。
费老看到肖义借医院餐盘端来的饭菜,一脸嫌弃:“你们不会叫我吃这猪食一样的东西吧?”
“小苏,你别在这儿杵着,赶紧回去给我做饭。我今天受了刺激,要吃好一点,我想吃红烧鱼,辣子鸡和麻婆豆腐。”
苏漪嗔他:“这会儿我去哪儿给您弄鱼?”鸡肉她倒是有自带。“将就吃些吧,晚上我给您烧辣子鸡和麻婆豆腐,明天咱们再吃红烧鱼,成不?”
费老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谁叫我这么善解人意,为别人着想呢。小肖,你把饭菜端过来。”
肖义和苏漪:……
费老对善解人意怕是有什么误解。
周教授他们看费老来了精神,大口吃饭,放心地带着大宝小宝和城城去医院食堂吃饭,然后回那个把费老气晕的老宅收拾房间,安置东西。
顺便打电话通知费老大兄弟,他们老爹进医院了。
费老大和费老二怕费老被气出什么毛病,丢下工作,跑去医院时,别说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了。
费老看到两个儿子,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死灰复燃,甚至熊熊燃烧起来,他把枕头砸向了并排站着喘气的两个儿子的脸:“你们两个废物东西!”
“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们帮我守好那个宅子。咱们家别的东西都可以上交给国家,唯独那个院子,是我一生的心血……”
“爸……”费老大和费老二哀求道:“您消消气,别伤了身子。再说,这里还有外人呢。我们大小也是个官,您好歹给我们留两分薄面,大家都在看呢。”
“留个屁的面子!”费老站在病床上,指着两个儿子的鼻子骂:“连煤渣都不如的废材!老子的宅子都叫人毁了,我给你们留面子,谁给我留?”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当官的,个孬货,废物点心!满嘴跑火车的吹牛鬼!当初是谁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和我保证,要看好我的宅子的?!啊!”
费老大和费老二被骂得无地自容。
他们怕费老气坏了身子,不管费老说什么,一个劲点头认错。
“爸,您说得都对。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没看好您的宝贝宅子。您先别激动,咱们坐下来,有话好好说。医生给您检查过身体了吗?他们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老子都要被你们气死了!你们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肖义同费家兄弟说:“医生说费老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为防万一,还是让他在医院住一晚,明天测测血压,拍个心电图,如果检查结果都正常,就可以出院了。”
苏漪瞧费老大和费老二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劝费老:“您别太责怪费大哥和费二哥,他们也是没办法。上头要征用您的宅子,他们能对领导说不吗?我相信他们当初也是努力为您争取过的。可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
费家兄弟感动得两眼泪汪汪看向苏漪:小苏这女同志真是太贴心,太懂事,太会说话了。一语道出了他们的艰难。
费老闷声哼两下,没再骂人赶人走了。
费家兄弟腆着脸,凑过去嘘寒问暖,和他解释。
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和苏漪猜的一样。费老那宅子早便被人盯上,上面要征用,费家兄弟也没法阻拦。他们为费老争取那几间房子,都说破了嘴皮,用尽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