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东西的苏安泠刚刚来到门口,就忽地看到空中飘过来条披肩,眼前的视线被白色的披肩挡住,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下一刻等实现恢复了清明,就只看到牧诗婉离开的背影。
对方的背影平稳而潇洒,好像刚刚的披肩完全不是她丢的似的。
在原地愣了会儿,苏安泠看了下手中的披肩,很柔软的披肩,由棉绳编制而成,摸起来很舒服。虽然牌子被剪掉了,但苏安泠也能够看出披肩的珍贵,想了想,苏安泠再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裙,正好跟今天的衣服很搭配,了然轻笑,便随手将其给披上,转而加快脚步来到牧诗婉的身边。
偏过头去看牧诗婉平静地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神色,苏安泠眨眨眼,颇为开心的朝她笑着道,“谢谢。”
牧诗婉别了她一眼,看到苏安泠那嘴角柔和的弧度,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也不枉她在外面转了一天,就为了这条看着还合适的披肩。
今天是整个剧组的聚会,就跟提前的杀青似的,热热闹闹的摆满了大宅内所有的酒桌,好在这大宅还算是大的,否则随便一百多个人去其它人家里开聚会,那都得将人家的房子给掀了不成。
苏安泠生日的事情也没有被明说出来,不过这里有些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毕竟苏安泠的资料全部摆在了网上,生日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随便一查就能够清清楚楚的查到。
只是,谁也没有明说出来,甚至都不约而同的藏在心里,连身边的人都没有透露分毫。
整个剧组有几百人,虽然带到这儿来的有些少,但也有百来号人,剧组基本上每隔几天都会有过生日的,但谁都在忙着工作,天天累死累活的,谁会给那些个工作人员或者群众演员过生日?能够记得他们的都不多,甚至不少人都是自己给自己过生日的。
可这也没有办法,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谁顾得着你?
不就一个生日而已嘛。
而现在,谁都不知道谁不是因为苏安泠的生日,制片人才放假的,没有得到证实的事情他们也不能乱说,更何况制片人自己都没有主动透露今天是苏安泠的生日,所以他们也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再者,如果真的将这场宴会传成苏安泠的生日宴会,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私下里议论剧组的偏心,如此大费周章的就因为那是个扮演女主的演员的生日!
这……毕竟也说不过去。
而且,他们也会对苏安泠产生意见,觉得是她故意的,生怕别人知道这是她的特殊日子了。
自然而然,聪明的人都会想到这点儿,不聪明的人,都会被聪明的人提醒到这点儿。至于这个心知肚明的消息,他们也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安泠,这边。”
苏安泠和牧诗婉才刚刚来到大院内,就见到有个声音在喊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看过去,她一眼便掠过好几张桌子,看到了最中间酒桌上的尘子封,对方带着和煦温暖的笑容,朝这边摆了下手,那视线就像是锁在她的身上似的,倒是让她有些尴尬,没法无视着走开。
自从上次跟尘子封说明白之后,苏安泠就一直都避着尘子封,但对方好像待她如常,也没有什么太过的表示,说是朋友又无法忽视他异常的关怀,但他分寸把握得当,也没有过分的越界,苏安泠还真的对他没有什么办法。
牧诗婉随意地看了那方向一眼,耸了耸肩,便拉着苏安泠走了过去,“走吧,我陪你。”
因为山里消息的传播有些慢,牧诗婉也是最近才知道尘子封在外面当众跟苏安泠表白的事情,看起来尘子封对苏安泠算是认真的,不过苏安泠却好像没有什么接受的意思。牧诗婉一直都很警惕尘子封,但是眼下的情况也不能放任苏安泠跟尘子封坐在一起,往别处走的话也太明显了,所以……她偶尔当个电灯泡似乎也挺有趣的。
于是,在空着的两个位置上,牧诗婉毫不大意地做在了苏安泠跟尘子封中间,那模样好像还对自己的干扰浑然不觉。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吧?”秦耿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见时间差不多了,再扫了眼几乎都满了的座位,便低声朝旁边的阿舒说道。
“能来的应该都来了,”从苏安泠出现起就一直将视线放在她身上的阿舒,被秦耿的声音给拉了回去后,才恢复了下心思,一如既往露出嬉皮笑脸的表情,“您老要发表领导讲话吗,我去帮你准备个话筒?”
瞪了不正经的阿舒一眼,秦耿没好气地开口,“讲什么讲,把菜全部上齐了,开吃!”
“得咧!”阿舒领命,站起身跟他做了个揖,然后才拍着桌子将整个院子里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他轻咳了几声,“咱们秦导说了,今天没废话没牢骚,唯一的任务就是——敞开吃!一个个的都别拘谨了,吃饱了算数!”
“好!”
“遵命!”
“谢谢秦导了!”
……
接二连三的声音顿时在院子里起伏着,整个剧组的成员兴致都非同寻常的高,甚至连回应的吼叫声都格外响亮。
“安静安静!”作为剧组活宝的阿舒忽然举起了手,顺利的将声音给平息后,才笑嘻嘻地继续道,“咱们秦导又说了,为了感谢大家这些日子以来的坚持和努力,他特地敬大家一杯!”
“好喔!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