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申老大硬扯着可怕的笑容傻笑着。
“麒渊大哥……您笑什么?”锡函聪明的只喝到三分醉,猜测着老大的情绪。
“锡函……不要对女人痴狂!”申麒渊直着眼珠子喷着酒气,一掌猛拍在锡函的肩膀上。
“哦!”锡函赶紧扶好申麒渊的身子,避免他溜下沙发。
“不要爱!……”申麒渊闭上眼睛吞吞吐吐着,脑中全是一个傻姑娘的笑意。
“嗯?”锡函听不懂他的话了。不要爱?不要爱什么?
“不要去爱!……爱了……就收不回了!……”申麒渊终于说完他的话,气息不稳地歪在沙发上,仍旧回想着那个女孩娇羞、胆怯、傻冒的样子。
“麒渊大哥……”锡函一下子贯通了他的话,禁不住代替大哥伤感起来。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这个履险如夷、矜才使气的硬汉子,竟然会对一个女孩如此念念不忘、朝思暮想?放手就好了嘛,何苦把自己弄得这样落魄不羁呢?!
“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忘了她吧,重新开始!”锡函摇晃着闭目游神的男人。
“呵呵……能够忘……我早就忘了……”男人睁开眼,信手拿起一个空瓶子扬起脖子去喝,却喝了一个空。
“大哥……”锡函嚼味着麒渊的话,突然窥视到这个坚强男人的千疮百孔的心!一个震惊,眼圈就红了。“再来十瓶酒!”本来一直是锡函在阻止他们继续炼酒,这次反而是他主动招酒。
忘了吧……申麒渊念叨着这一句话,轮回到最近照例的彻夜酗酒中……
(文章不知不觉就写成了现在的气氛,本意是轻松活泼的故事,却……我也抱歉啦……在我们面对世间混沌的一切时,可能会禁不住去徘徊、迷惘,但相信,留在最后的终究是最真的、最纯的、最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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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五章对酒当歌]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从济州岛返回首尔,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窒息的闷热。原来,夏天已经悄然潜入而燥热于无声之中。
我家公寓楼下,造景树繁茂参天,绿荫成林。成片的草坪青绿青绿的,迎着阳光闪烁着晶莹的水珠。
“你就不要上楼了,身体刚刚恢复,以后有机会再去见我家人吧?”我慌手慌脚抢过自己的行李,不敢劳烦安圣浩用力。
“这可怎么好呢?回来了,总要先去拜见岳父岳母的啊!”安圣浩执意下车,跟随我走进楼道。
“我们晚上不是还有朋友聚会吗?你先回家休息休息!否则,我就生气不理你了!”我挡住安圣浩的步伐,仍旧十分担忧他大病初愈的身体。没有办法,只能鼓眼噘嘴假势发怒。
“呵呵,好吧。晚上见。”安圣浩无奈地捏捏我的脸蛋,凑过来,给了我一个吻。我不自然地扭过头,让他的唇滑落到我的脸颊,留下一片灼热的痕迹。
安圣浩微微失神,继而茫然地一笑,扶着我的肩头,无限哀思地凝视着我,轻轻地自语:“还是不行吗?……我,还是不可以吗?……”
需要空调降温的闷热天气,却让此时的我一怀悲凉。我半晌无语,笨嘴拙舌地木吶道:“对不起……我会改正的……”不能接受他的亲热,是一个需要改正的严重错误吗?
安圣浩缓缓转身,混合着一股莫名的寒流,他刚毅的背影一个轻颤,“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永远也不要……”
我望着远去的汽车,一心负疚。我一直对自己的内心感受闭目塞听,不敢去细究自己到底该走向何方。最近一直绷紧的神经随着安圣浩的离去而懈怠,手里的包包也就脱手坠下。
为什么上苍赠予我的情感总是这样差强人意呢?我呆呆地低身去捡拾旅行包,惊异地发现一个长长的影子遮住了我。
“怦怦怦!”我的心脏突然狂野得要跳出胸膛,需要张大嘴去呼吸一口安神的空气,却吸进来一股熟悉的体香?
我不敢转头去看,已经知晓身后的人是谁了。只有他的味道才能让我第一时间分辨出来;只有他的贴近才能神奇地唤起我脉搏的共鸣!
“回来了?”一个轻叹,他才幽幽吐气,炙热的热流窜进我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