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阿鼓光顾着高兴了,高兴师尊终于能看到她、眼中有她了。虽然她肯定不会那么没眼色搞特殊,真的称师尊为师父,但能被师尊这样认可,阿鼓感受到了出墨渊后的第二缕温暖。第一缕是允参给的。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真的很奇妙,阿鼓还记得第一次见师尊时,那似魔煞人的样子,当时哪里会想到,自己会成为他的徒弟,并且还有被温柔以待的一天。
直到师尊停在了雅剑阁的门口,阿鼓才从傻乐里回过神来,师尊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是因为她脚踝受伤了吗。
阿鼓想问,但已晚了,雅剑阁守门的弟子见了仙尊,先是惊愣,待反应过来慌慌张张行了礼后,就在前面带路了,一副恭敬的样子。
有外人在的情况下,阿鼓也不能问师尊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师尊随弟子往乌天四上仙所居的东院走去,没有御行,看来就算是师尊也有遵守灵兰规则。
乌天四上仙可能是接受到弟子的传音,远远地就迎了上来。
“拜见仙尊。”乌天四行了礼后,对引路弟子道:“你回去吧。”
阿鼓正要与上仙行礼,就见师尊上一秒还冷着的脸,待扭头看向她时,已挂上了和煦的笑容,“十一,见过乌天四上仙。”
阿鼓一时还有些不习惯,有一瞬迷失在师尊的笑容里,慢了半拍地向乌天四上仙行了礼。
乌天四脸上也堆起了笑:“这位就是尊上新收的得意弟子吧。连进三级,后生可畏。”
仙尊:“你们墨渊惯会出才杰。”
乌天四的确脸上有光,他收的新徒也是这些年来,难得墨渊里出来的好苗子。
可惜仙尊的下一句话就不那么好听了,“不止,上仙这里何止墨渊里出来的本事大,其他弟子也都了不得。”
乌天四一楞,三年未出游鳌宫、不管事的仙尊今日亲临大驾本就奇怪,这一出来,就跑到了他这里来,话也说的奇怪。
乌天四脸上还在笑着,心里却没谱,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自谦道:“哪里,我这的弟子跟尊上的徒弟是没法比的。”
“比不比得了,叫来试试就知。”
说话间东院已到,仙尊率先一步跨进院中,乌天四跟在后面,已察觉到,问题应该是出在自己徒弟与尊上徒弟之间。
他马上道:“不知我这里弟子犯了什么错,请尊上明示。”
仙尊坐入上座,乌天四在下首问询。就听他说:“今日早些时候,十一过来雅剑阁,不知怎么惹到了上仙的弟子,她技不如人也没有防备,被打伤了。”
阿鼓心下一惊,还真是为了她受伤的事来兴师问罪的。乌天四也是一惊,他的徒弟打伤仙尊的徒弟?!
尤记得当年广场托毯上,珠言被护的严严实实,探蚁认主的过程有多蹊跷就不说了。由此可见,这位尊上有多护犊子。
乌天四自觉与之相比,自己对徒弟可没护到那种程度。正想着了解了情况后,该罚罚,听仙尊又开口道:“十一是本尊新收的弟子,我一时只管教导于她,忽略了其它,竟让她被误认为是外面来搞事的歪邪,是我作为师父的失职。”
“十一与雅剑阁的一位弟子是旧识,以后少不得见面。今日就借贵宝地,正一下她的身份,她的名。”
阿鼓心里更慌了,完全没有师尊为她做主的畅快感,明明是件小事,早知道她就一直装着好了,脚踝那点伤忍到明天也就好了。
乌天四会意,他转向阿鼓:“小十一说,是哪位师兄还是师姐惹到你了,我为你做主。”
阿鼓哑然,这让她怎么说,虽然她并不喜欢如宛师姐,但也从来没想过要告她的状啊,明明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点小误会,闹到两边的师父都惊动了,真的完全没必要。
师尊忽然对她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不能说的,灵兰有灵兰的规矩,不能随意与同道之间出手斗法就是铁律。现在有人违反,早些揪出来罚了,不要再耽搁上仙的时间才好。”
什么?还要罚吗,阿鼓感到有些热。
仙尊:“当事两个弟子都叫来吧,一个是你新收的那个墨渊出,她的旧识,另一个是……十一,是谁来着?”
什么?!还要叫了允参来,阿鼓开始冒汗。
师尊与乌天四上仙都看着她,她只得小声道:“是如宛师姐,但是师姐不是故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