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这处小楼却不停地传出闲言秽语,让人害羞的声音,以及女子很是嚣张的笑声。
让人甚至恍然以为,是不是又来到了东临河的浔阳楼?
“东临河的浔阳楼?”
韩湘君衣衫半露,大摇大摆的躺在床上,她低头看着已经有气无力的苏珂,很是潇洒的笑道:“小时候父亲就跟我说过,我家没有男人,就要拿我当男的养。我是没有办法反对,也没有理由反对,因为我也喜欢这样。这么多年出门游历,不要说东临河的浔阳楼,就是郢都的天字第一号,我都是绝对尊贵的vip会员。”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撩起苏珂汗水打湿的刘海,说道:“不过说到底,我真的很希望我是个男的,因为我们颍川郡真的不需要女子,需要的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可以成为整个颍川郡的王。”
苏珂小脸红润,她睁开眼睛,眸光杀意凛然,冷声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当然没有关系。”韩湘君嘴角噙着笑意,道:“我们颍川郡地处岭南,虽也是千世之家,可自春秋战国以来,就是久战兵家必争之地。这些年下来,颍川郡的军事力量虽然得到提升,可内政的消耗已经空前乏力的可怕,父亲年年上书请奏,可郢都楚王却是只字不提。”
“这跟你确实没有什么关系,我们颍川郡就算将兵符献给楚王,我估计也比不上你们沧海郡丝毫!”她看着苏珂,讥讽道:“当年能将那件东西都献给楚王,你们果然是至亲!”
“你找死!”苏珂双目明亮,有剑意萦绕,草木生命气息弥漫。
韩湘君微微一笑,不惧草木剑意,她伸手搂住苏珂,道:“我估计整个世间,包括那位整日护着你的姑姑,也没我能了解你。”
“韩湘君,你真不怕我杀了你吗?”苏珂抬起头来,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能杀的了我?”韩湘君撩起耳畔丝,她看着苏珂,摇头笑道:“以前也许可以,不论实力还是权利,你杀死我完全可以不惧颍川郡,就算楚王也不会说什么,就像当年你把三皇子打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样子。”
“可惜现在不行,因为你已经没有这个实力了。”她眼帘低垂,有些心疼的看着苏珂,道:“我实在有些不太理解,思过崖里面的秘境,绝对可以封杀任何试图破坏规则的人。”
“你甘愿冒着死亡的危险,也要闯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珂沉默下来,她想了想,也有些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情,只是觉得那日自己似乎就应该持剑破开秘境,就应该草木剑意斩断那条水流,取走那块石碑,就应该将那少年救出来。
即使如今自己元气尽散,可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你怎么不说话?”韩湘君看她有些失神,就伸手拍拍她的小脸,问道:“是不是傻了。”
苏珂抬起头来,丝有些凌乱,可眼眸的剑意凛然充沛,她忽然笑了起来,问道:“韩湘君,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韩湘君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可又不清楚为什么,就问道:“什么问题?”
“我就是想问问你,”苏珂双眼微微眯起,她看着韩湘君,眸光忽然冷冽,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一脚踹向她的腹部,声音清冷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想要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