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缓语气,“我们可以离开临城,如果你想,可以在国外重回学校上学,我们也可以周游世界,去看任何你想看的风景。”
“我”
虞清晚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可否认的是,她被这番话说得些许心动。
钟庭白说的没错,她的确很想离开这里。
她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容家,摆脱容钦华的束缚,去做想做的事。
被收养到容家的这几年,虞清晚甚至没有上过大学。
容钦华会给她请最好的家教,却不让她离开容家老宅半步,他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斩断了所有她逃离的可能。
平心而论,对她而言,不会有比他更合适的结婚人选。
温和体贴,成熟稳重,也了解她曾经的人生,会是一个挑不出错处的好丈夫。
可虞清晚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哪怕离开容家,和钟庭白结婚,她好像也只是从依附一个人,变成了另一个人,本质依然没有改变。
她不想这样,不想一直过着依赖于他人生存的日子。
这样的生活,她早就过够了。
所有的诱惑面前,她只想要自由。
逃离过去,越远越好,只有这样,她才能忘却所有不堪和痛苦。
过属于虞清晚的,不被任何人束缚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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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咖啡厅,钟庭白提出要送她回家,被虞清晚拒绝了。
她独自一人站在路边,晚风吹拂起发丝,钟庭白刚刚说的话仍在耳边回荡。
好像目前看来,她结婚,才是唯一有可能摆脱贺晟的方式。
颈侧泛着红的那处痕迹被夜风拂过,炙热的热意似乎已经卷土重来,裹挟着一阵似有若无的檀香气。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指尖轻碰了一下,又快速缩回来。
会吗?
贺晟会因此放过她吗?
她不知道。
猛然间,眼前纷乱的光景似乎又变成他执拗的眼。
他的眼睛分明在说。
虞清晚,你休想。
休想离开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