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噙着笑问:“虞小姐,贺老板很喜欢你的这幅画,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讲一下画的创作灵感呢?”
没等虞清晚回答,贺晟的喉结滚了滚,忽然出声:“这副画,对虞小姐来说,很特别吗?”
明明是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答案和秘密。
他还记得,她也没忘。
那段暗无天日,却相依为命的日子。
虞清晚的眼睫颤了颤,随即平静抬眸,和他对视。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闲暇时随手画的而已。”
她的回答极为敷衍,仿佛只要这样答,就能将所有过去全部撇清斩断。
贺晟忽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像是根本没信她的话。
他掀起眼皮,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嗓音微哑。
“还以为虞小姐的这幅画,是为了缅怀哪位故人。”
听见他用缅怀这个词,虞清晚下意识拧了拧眉。
疯子。
疯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咒。
虞清晚咬了咬唇:“贺老板想多了。”
“并不是每样被记录下来的东西,都有特别的意义。”
她敛眸,遮住眼底的黯然,平静补充:“已经消失的东西,也没有再回忆的必要。”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气压仿佛骤然降低,冷若冰封。
贺晟唇角弧度微敛,宛如寒潭的眸底,汹涌的情绪再度崩裂。
他扯了扯唇,语气辨不出情绪:“虞小姐说得好。”
一句没有必要,就想要轻松地撇干净。
他怎么可能同意。
捏着画册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贺晟蓦地松开手,侧脸线条冷硬分明。
“开个价吧。”
他轻勾起唇,“虞小姐想扔掉的垃圾,我要了。”
字字句句带着刺,仿佛不刺痛她便誓不罢休一般。
虞清晚唇线抿紧,脸色微微泛白。
气氛忽而僵持不下,屋里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小心翼翼地甚至不敢呼吸。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虞清晚身上,静默几秒后,只见她神色平静地颔首。
然而,下一句话却语出惊人。
“好。价格是一千万。”
话落的瞬间,房间里的众人瞬间瞪大了眼,眼珠子差点惊得掉在地上,大概是觉得虞清晚疯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故意和他作对。
放眼望去整个临城,又有哪个人敢这么公然跟贺晟叫板。
 
;不想活了吗?
静默几秒,徐负责人说话都打了个结巴:“虞小姐你这未免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