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花以朝真真气得胃疼,他抬手捂住胃部,险些就气笑了。
什么你我他,听着就让他来气。
她这幅不情不愿,仿佛被逼迫着的模样,好像是他在压良为贱一样。
“叫哥哥。”花以朝没动手,而是看着她道。
说着威胁的话,他的神色却透着几分寂凉,仿佛他才是受了欺负的那个。
如花花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花以朝。
这并不是什么苛刻的条件。可她自觉都“这般年纪”了,真的分外抗拒这两个字。就是叫钟离廷她现下都不一定轻易叫的出口,更别说这样叫一个对她而言的陌生人了。
她噎住了。半晌,她才咽了口口水,神色有些慌张,“你,你先放了人。”
“小月牙,现在可不是提条件的时候。”他说话时面上带着几分浅薄的笑意,声音却没有什么情绪。
如花花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的确,她如果想救人,唯一要做的就是讨好他。
世界上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的。更何况花以朝的要求不痛不痒,且合情合理。
她只是一时觉得自己有些难以适应。
如花花慢慢的放下了殊死抵抗的情绪,收起了浑身的尖刺。
她抿了下嘴唇,微微抬起眼帘,一双黑亮的鹿眼清澈见底,分外的乖巧。
“哥……”她捋开了打结的舌头,轻声喊道,“哥哥。”
花以朝静了良久,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透着几分柔和,“乖。”
她是个人,并不是什么小猫小狗的,就算是骨肉亲情,忘记了,也是需要慢慢培养的。花以朝是自认是有这个耐心的,前提是她愿意配合。
二人的锋芒在这一刻都暂时收了起来。
很意外的,看着花以朝那双眼睛里复杂的情绪,如花花居然没忍心当即提条件煞风景。
她潜意识地相信这个人是会说话算话的。
忽的,如花花忽然感觉到了地面有些微震的感觉。
那动静很小很小,几不可察,肉眼都看不出来。但是军营中的训练让她对这样细小的动静有几分敏锐。
树梢上停留许久的鸟儿躁动的飞了起来。
这应该是有大批人马奔袭造成的动静。
果不其然,立刻,这边放哨的人就跑了回来,“侯爷,巴陵城那边有人过来了,看样子,大估摸着得有几千人。”
如花花猛地回过了头。
广阔的地面,其实什么东西也看不到。
但是她知道,一定是他来了。
如花花真的想看他一眼的,可还未来及反应,她后脖颈突然就挨了一下。
很明确的疼痛,紧跟着眼前一黑,像是脱离一般,所有的景象都化成了朦胧虚无的彩块,眩晕感将她整个包绕起来。
最后关头,她只听到了零星几语,低低的,听不太真切。
“谁让你动手的?你……”
“侯爷……来不及了,……耽误,我们……人太多,我们要赶紧撤。”
再也支撑不住,瞬息之后,她的身体随着眩晕感无力的向后倒了下去。
有人将她捞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