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把季究带回了临安衙门,扔到了大堂上。
“你看着他,”霍以骁交代隐雷,“我回驿馆了。”
隐雷目送着霍以骁出去,暗暗叹了声气。
既然要回驿馆,一出伯府就把季究扔给他,让他带回来,不就成了嘛。
他难道还能让昏过去的季究在半道上跑脱了不成?
偏偏多此一举。
由此可见,他们爷这回气得够呛的啊。
霍以骁在驿馆外头遇上了温宴。
小姑娘冲他笑得没心没肺。
霍以骁径直从她身边越过去,一个字都不想与温宴说。
温宴见状,丝毫不恼,压着步子跟上去,轻声问:“骁爷,消消气呗?”
霍以骁跟没有听见似的。
温宴又往前赶了两步:“刚才,我姐姐夸你俊,我说她眼光好。”
霍以骁脚步一顿。
温宴还在点火:“我说,那么俊的公子,我还得继续追着跑。”
霍以骁听不下去了,转身上下打量她。
满口胡话、“不干不净”、“不清不楚”、一肚子歪理、不晓得在打什么鬼主意!
就这样一姑娘,顺平伯夫人是老眼昏花了,才会说出什么“争风吃醋”来!
他会吃季究的醋?
要什么没什么一纨绔。
温宴以前认得他吗?
温宴跟他游过湖吗?
温宴给他布过菜吗?
温宴说过中意他吗?
呸!
霍以骁按了按发胀的脑门,他今儿真是被温宴气着了,气得都被她给带偏了。
“温宴,”霍以骁努力平复了下心绪,不能真叫温宴给气死,“季究被我扔到衙门里了,顺平伯府这会儿闹着要进京告御状,没空再来找你们定安侯府的麻烦,你不用再为了脱身、追凶,来寻我帮忙。
你地主之谊尽过了,还有什么事儿,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说瞎话。
倒是你欠我的那几个解释,不如想想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