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缓缓抬起了头。
眸光闪躲,她忙放下手,冲她一笑:“没事的娘娘,可能是我吃坏了什么东西。”
她说完,便要走。
南渔察觉不对,拽住了她。用了力气道:“跟我进来!”
桃枝不安的扭了扭手。
她将她摁到椅上,命令她不许动,随后转身冲外面喊:“青枝!去请个大夫来!”
青枝狐疑朝里面看了一眼,却也没有怠慢,疾身而去。
这时杏枝进来,问:“怎么了娘娘?”
“你将你身上的猪油膏给我。”
那是杏枝平时抹手用的,被她一要,小婢子泛着怀疑,取了下来。
而桃枝,此时的神情便像看到可怕之物,双手捂嘴,不想让南渔打开。
孰料,南渔直接将此物放在她鼻间——
“娘娘!你…你快拿走!”
仅仅是这样的气味她都闻不得,身子反应的厉害,她偏头做呕,这般模样看在两人眼中。
杏枝脸色大变。
南渔静静看她。
“之前我给你的避子药,你是不是没吃?”
桃枝难受地抬头。
南渔攥紧手指:“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难道,真想要这个孩子?”
“娘娘,不是我不想吃…是,是我吃了一颗后发现…身体对其过敏。”
桃枝睁着泫然的眼道:“我那时刚来御国寺,怎能再麻烦您说这件事,我那日身上起了好多红疹,又一想,反正也咽下去一颗了,应该没事的。”
“可谁知……”
桃枝也没经历过这事,一瞬慌了。
她仰面瞧她,这让南渔怎能再说她,便侧首对杏枝说:“你让元福带着你,去南家走一趟。”
“好,好。”
杏枝赶忙出去喊元福。
一时厢房只有主仆二人。
半刻后,青枝先领着大夫来了,桃枝被把了脉,一屋子的人都等待结果。
南渔已经想好接下来的事。
“看脉象,这位姑娘的确是有喜了,”看脉的大夫说道,问:“不知您们要如何处理?若是流掉,余可写个方子。”
“现在还能落胎?”南渔问,那大夫笑了笑,“这位姑娘日子并不太长,至于她为何害喜,大概其身子敏感,故而现在尚可。”
大夫的话将落,一瞬房中没了声音。
南渔凝看桃枝,桃枝垂头。
而此时杏枝请的人也来了,不止南则轩,还有她的叔父与婶娘方氏。
许是他们正好听到大夫的话,方氏人还未走近,便已喊了起来:“不可,不可啊!”
南渔看着三人。
方氏拽着南则轩往里一站,当即跪在南渔面前:“娘娘,桃枝的事,您可千万不要替她做决定啊。”
“上次你叔父早就训过轩儿了,而这些日子轩儿也与我们说过,他愿意承担后果,改正过错,所以如果郡主答应,我们立即备上聘礼,迎她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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