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到王希安都可可以对王家夫妻下毒,足以想见王家夫妻对他有多么不设防。
可此时此刻,王希安也能为了让自己脱罪,毫不犹豫的反口咬了王家夫妻一口,借他们之名言他们逼吴秋晚强嫁在前,又借他们之手将强掳八女之罪名,反手扣在他们头上在后。
如此忤逆不孝之举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偏偏其理由又分外正当!
王希安这会儿大着胆子将眼睛看向了坐在上手的姚启圣:
“总督大人,草民所言句句是真,若是您有不信之处,大可以传照王家上上下下所有人严刑拷问!”
王希安似乎仅仅真的因为一把钥匙的归处便让自己轻而易举的脱罪,但正在这时胤礽突然开口说道:
“地窖钥匙之事涉及人数过多,对本案判决妨碍不小,与其如此,不如从源头开始。。”
姚启圣看向胤礽:
“太子爷是说……”
“今日八女之所以失踪,乃是船厂大乱在先,然……船厂何故大乱,是值得诸位好好考虑的。”
胤礽缓缓走上前去,在公堂之上踱步一圈,方才停在了王希安的面前:
“王一少爷,有没有人告诉你,要想让别人办事就得给的够多?”
王希安懵懵的看着胤礽。
胤礽不再看他,只拍了拍手,不多时,张思带着人走了进来:
“这位便是王一少爷你特意派人在船厂之内策反的员工,孤想想,你的要求似乎便是要他为自己鸣不平,将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可对?”
“太子爷说的这话我听不明白,而且张思这人我可不认识!”
王希安直接摇头,胤礽却是微微一笑:
“张思你可以不认识,那这个人呢?”
胤礽话音落下,随后一个中年男子自门外缓缓走了进来,他生了一双三白眼,看上去尖嘴猴腮的模样。
王希安看了之后,还是疑惑摇头。
“太子爷,此人草民当真不认识!”
“你不认识?可是他却认识你呢,他不但认识你,手里还有一应出自你王家的金银财物,你说说,这些是打哪儿来的?”
“太子爷,此人……观其面相,便生得贼眉鼠眼,许是通过什么旁的手段,得来也未曾可知。太子爷若要以此定论,草民知罪,未免有些太过浅薄!”
王希安说的正气凛然,似乎并没有被胤礽这话所吓到,可只有王希安知道自己袖中的手指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王希安心里对于王管家已经产生了怨怼,明明网管家说这些事儿他都已经料理好了,为何还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那,你来说。”
胤礽看向中年男子,那男子上前给姚启圣磕了一个头,随后这才取出了一枚扳指:
“启禀总督大人,草民刘成,草民之所以如此认定是王一少爷指示草民做事,乃是因这只扳指。”
刘成将一枚形如树根,裂缝盘曲的扳指取了出来,捧在掌心。
却不想,这扳指刚一拿出来,王老爷便上前一步:
“这是……当初这逆子十岁生辰时,我夫妻一人在省城为其购买的生辰贺礼。此物形如树根,但仔细去看隐约可见其中金丝泛光,乃是最上等的菩提子所制,全天下只此一枚!”
“正是如此,不巧,草民当年便在那家店铺做伙计,彼时,草民还想着这么奇怪的东西会被谁给买走,是以多留心了几番。”
刘成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王希安张了张口,想要再为自己辩解一一,随后刘成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