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浓风残,那向阳的石榴树都被风吹雨打的枝条乱舞,好不凄惨,更不必提金淑仪窗下的那株桃花树,原本柔韧的枝条因为缺少阳光变得软塌塌,这会儿骤经风雨,花瓣纷纷而落,残红归泥,可怜无比。
金淑仪推窗一看,只看着那落在泥地里的桃花树,心疼的无以复加:
“快快快,给我拿把伞来!”
宫人一愣,随后连忙取来了一把伞,金淑仪直接探出半边身子,两只手紧紧握住伞柄,宽阔的大伞直接撑在了那株桃花树上。
“娘娘,这怎么使得?!”
宫人惊呼出声,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娘娘那么莽!
可是宫人不知道,金淑仪才从疼痛中被解救,别说让她给这株桃花树撑伞,就是跪下磕头,她也心甘情愿!
“它已经帮了我一次,是我驽钝不堪,让它受了一月的苦,如今为它遮去这些风风雨雨,也不过是我在赎罪罢了。”
金淑仪认真的说着,她的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桃花树,婀娜的身影因为动作的原因微微弯曲,衣袖褶皱至肘节,露出一对莹莹如玉的皓腕。
宫人看到这一幕心里却焦急非常:
“娘娘,您,您还不方便呢!怎么能受这寒气?”
“我没事。”
金淑仪摇了摇头,唇瓣紧抿,心里却在思索,怎么将这桃花树自张御嫔手中讨要过来。
否则,桃花树必定因张御嫔而毁!
只是,无宠的窘境就在这里,一个小小的御嫔,也可以当众讥讽淑仪,而金淑仪甚至还无法请王上做主。
或许,中殿娘娘可以帮助她?
金淑仪整个人如同一座雕塑一样,矗立在窗边,不知过了多久,雨歇风停,廊下也已经挂上了灯笼,金淑仪这才让宫人帮着自己收了伞。
她这会儿已经浑身僵硬酸疼,几乎要站立不住了。
橙黄色的伞面缓缓合住,金淑仪随意一瞥,却不由惊的连连后退:
“王,王上!”
方才雨疾风骤,金淑仪将伞面压的低,只专心致志的观察着桃花树的状态,却没有想到王上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
而朝鲜王也不曾想到,方才那伞面缓缓合住之时,一张芙蓉面,一双纤素手,一对皓月腕以强势之姿,扑面而来。
明明金淑仪五官娟秀柔婉,可是却在那一刻美的惊心动魄。
娇艳的桃花,妍丽的容貌,相映生辉,烛光朦胧之下,金淑仪那双清澈的眼中含着的惊慌更添几分灵动。
“小心!”
朝鲜王已经控制不住的先行上前一步,但被那高高的窗台拦住,只得止步。
金淑仪一脸惊慌的靠在宫人的怀中,不多时,朝鲜王便直接走了进来。
“淑仪金氏,叩,叩见王上。”
金淑仪上前行礼,宫人亦是跪了一片,朝鲜王上前扶起金淑仪,打量了金淑仪片刻,这才握着她的手与自己同坐。
金淑仪有些受宠若惊,朝鲜王坐定后,一眼就看到了那瓶桃花:
“你喜欢桃花?”
金淑仪仓促的点了点头,方小心翼翼道:
“是,妾喜欢桃花。”
朝鲜王微微颔首,突然来了一个回马枪:
“本王没有看错的话,这是本王赏给张御嫔的那株桃花树上的桃花。”
金淑仪听了这话。连忙站起来就要跪下:
“王,王上,是张妹妹的桃花树,不,不过,妾让人修剪枝条的时候,知会了张妹妹,张妹妹同意的!”
金淑仪还没有跪下,就被朝鲜王拉了起来,朝鲜王没有松手,只觉得金淑仪的肌肤滑腻无比,流连忘返。
而金淑仪就这样傻傻的被朝鲜王揉捏这手背,耳尖通红,却连头都不敢抬,朝鲜王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