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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上午。
恒昌宗内,宾朋满座,热闹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上了年纪的人觉得这是一场盛事,未来五十年内不会发生的盛事。
年青一代再此氛围的熏陶下,不少人也心怀美好,主要都是女子,两位八顾喜结连理,还都是出自于白鹿书院,各自身后,还都有一位不可一世的师尊。
世上没有什么比这还要天作之合了。
恒昌殿内,蒲维清,秋清两位大佬坐在茶桌上,难得放松一次,喝茶嗑瓜子,老神在在,有说有笑。
对于玉秀的存在,两人也仅仅是简短了打了一声招呼,客套寒暄了几句,就没了下文,主要也着实不知道说些什么。
蒲维清的心情与景父景母是一样的,从小看着景佩瑶长大,忽然有一天要嫁人了,其实心里怪舍不得的。
不同于龙族秘境空间的那一场婚礼,这样的婚礼是有人情味的,更能牵引心中的所思所感。
谢一鸣和柏小卫两人倒是并未来恒昌殿沾沾喜气,在一座偏僻的凉亭里坐了下来。
距离正午时分还有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可以发生许多事,也可以品茶论道手谈。
柏小卫执白子,谢一鸣执黑子。
“说起来你我初次相逢,倒是觉得有些熟悉,像是以往认识过一样。”柏小卫轻声道。
这两人这次的会面也是牵引了许多人的心。
柏小卫的六疏十九策,在北方大地成效突出,各大世家豪门现如今安分守己,并未有任何出格的事情发生。
宇文君的恒昌书院能发展的那般顺利,与柏小卫的六疏十九策有着直接关系。
倘若北方高手成心刁难恒昌宗,悍不畏死,一茬接一茬儿,早晚都会脏了宇文君的手。
南边的官员也敏锐地察觉到除非是一些很大很大的事情需要秋清亲自出马,余下的事情近乎一律交给了柏小卫亲力亲为,这是一个剑客,一个是个政客,做起事来从未拖泥带水过。
除却陛下与秋清之外,柏小卫是当今人族的第三权势人物,其未来的潜在价值已肉眼可见,就是天下第一的政客,天下第一的剑客。
谢一鸣身为南方领袖,修为深厚,与柏小卫有诸多异曲同工之处,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谢一鸣并不是一个剑客,若他是一个剑客,大概人族将会变得更加热闹。
谢一鸣含蓄回道:“只是觉得熟悉,但似乎以前并未见过,可能往后会有许多事情将会碰头。”
柏小卫道:“也许吧,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谢一鸣微微一怔,摩挲了一番手里的山核桃,言道:“也许好坏都有。”
“今日你我在这里手谈,大概也会载入史册的。”
柏小卫笑了笑,言道:“史官可真是会写啊,你我只是在这里下了一盘棋而已。”
谢一鸣笑而不语,落下一子,静待对手出招。
修行宗门如南山剑宗,钧天宗,则都在恒昌殿之外的广场里安顿了下来,广场中央,一条赤红色的大道,不久之后宇文君将会与景佩瑶携手走过这一条赤红色的大道。
人声鼎沸,今日的恒昌宗处处彰显精致辉煌。
不知不觉间,到了时辰。
恢弘的礼乐声响起,宇文君与景佩瑶盛装出席,一个身着玄色龙袍,另一位身着紫色龙服,在一众诧异的眸光中缓缓走向这个世界。
按照礼法,今日两位的婚服,已严重违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