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站在阳台,凝望着秦洛的车慢慢驶出小区,身体犹如雕塑般,许久都没有再动一下。一直过了很久,他才拿起手机,找出一个熟悉的号码,拨打了出去。“小琅?”
电话那头的男人对接到他电话这件事,似乎有些意外,“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谢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容渊,你有时间来S市一趟吗?”
容渊怔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我这边可能需要你的帮忙,你如果能抽出时间的话,就过来吧。”
容渊看着面前的瓶瓶罐罐,还有正在试管内反应的各种药物,沉吟了片刻,“行吧,那我明天就动身。”
“好。”
挂断电话之后,容渊拿起测试纸,对比了一下试管内的颜色,看到毫无意外的结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行。”
为了解掉谢琅体内的毒素,这两年他几乎是泡在了实验室内,不知进行了多少解药的研制,但是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出去走走也好,说不定去S市一趟,就能找到灵感了呢。”
他是个药痴,家族世代行医的缘故,他从小就是泡着药罐子长大的,长大后也自然而然地走上了行医这条路。这两年他跟谢琅体内的毒素杠上了,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着多年的兄弟情谊,还因为他这个人的性格很倔,尤其是在医药方面,越是研制不出来的解药,他越是不甘心放弃,非要搞出来不可。于是就这样钻进了牛角尖。……尹景行得知容渊要去S市,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你说,是小琅让你去找他的?”
他一下子就酸了,“小琅为什么只让你过去,却不喊我?明明是我一直对他更好的!”
容渊耸了耸肩膀,“大概是因为我擅长医术,而你却什么也不懂?”
“谁说我什么也不懂的?老子在别的方面,可比你这个生活白痴厉害多了!”
尹景行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过很快又担忧起来,“小琅是不是身体太难受,实在受不了,所以才找你过去帮忙缓解的?他的性子一向要强,平时再痛都不带吭声的,这次竟然主动喊你过去,那是得有多痛啊?”
越说他越不放心,“不行,我明天得跟你去一趟。”
容渊睨了他一眼,“你去了,谁来盯着谢家那帮孙子?”
“我手底下的那些人又不是吃白饭的,要是我走两天他们就垮了,那还不如回家种红薯呢。”
尹景行撇了撇嘴,“反正我一定要亲眼看到小琅没事才放心,对了,明天的机票你定了没?没定的话,顺便帮我也定了,谢了啊好兄弟。”
容渊:“……”这位尹家大少爷财大气粗的,也不知道这爱占小便宜的毛病是从哪里沾染上的。……虽然容渊的计划是第二天动身,但是临时被老爷子的差事绊住了脚步,等真正出发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尹景行非要闹着跟他一起,所以当谢琅听到门铃声响起,走出来拉开大门时,就看到了容渊一贯清冷的帅脸,还有尹景行笑眯眯的一张脸,像只二哈一样。“你怎么也来了?”
谢琅皱眉。容渊第一时间撇清自己,“跟我没有关系,是他自己非要闹着过来找你的。”
尹景行点头,“是我自己要过来找你的。”
他上下打量了谢琅一圈,见他好像没有大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他自来熟地往里面走去,边走边打量,“这么大的地方,就你一个人住啊?怎么也不请一个佣……”他的话在看到庭院中的秦洛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