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送的军事布防图,实际就是再用那些城池在交换,若是真的能得到这些地方的军事布防图,果赖回到辽东后丢失火器的事不但不会受罚,反而可能还会得到奖赏。
果赖眼珠咕噜一转,装作沉吟的样子,过了片刻才道:此事也并非不可为,只是方大人要答应我几个条件,当然,这些条件有些也是为了帮方大人完成任务。
方从哲道:什么条件,果赖副都统先说来听听,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
果赖见方从哲杀人心切,心想倒是可以趁机狮子大开口,于是道:刺杀张维贤和张之极二人除了等候机会外,倒是不算太麻烦,只是那朱由检倒是有些棘手,所以我需要方大人帮我找一些火铳和火药。
方从哲想也没想便答应道:这事没问题,一日之内我便让人给你送来。
果赖见方从哲答应的爽快,于是接着道:第二件事,一旦我们刺杀朱由检成功,那么京城必定戒严,到时我们脱身的机会就渺茫了,即使你身为首辅也不一定能够护我们周全,何况到时候京城中人一旦知道朱由检是我们金人所杀,到时候方大人恐怕对我们避之不及,我们也不敢再来方大人这里避难,所以还希望方大人能够先将辽东及九边的军事布防图交与我,我们到时一旦得手便直接逃走,也不用再回来取了。
这,此时方从哲却犹豫了,并非是他心怀大明生死存亡,而是他担心这些女真人一旦得了军事布防图便直接逃了,不再冒险行那刺杀之事。
我知道方大人有所顾虑,不过我们之间是君子之约,方大人与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是断不会为了一次的交易而失约,毕竟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许多,如果方大人还不放心,那张家父子二人中我们可以先除掉一人,就当是我们先表示一下诚意了,然后方大人再把军事布防图给我们,然后我们再去除掉另外二人。
毕竟辽东到榆林的军事布防图非同一般,这些人都是行伍出身,军事布防图给他们看一遍基本上就可以记住了,万一到时候他们记住了之后再把军事布防图还给他然后取消交易,他也是无可奈何。
见此时方从哲仍是一副游移不定的样子,果赖冷哼了一声道:既然方大人如此不信任我们,那这笔交易便取消了吧,我的第三个条件都没说方大人便接受不了,那下面的条件就更不用说了。
方从哲听果赖要取消交易,若不指望这几人,方从哲还真找不出这么合适的人了,若是收买一些普通的刺客,一旦被抓住,必定会牵扯到他,而这些女真人则不同,即使他们失败被抓了也完全与他无关,就算在酷刑之下供出他来,只要他们手里没有切实的证据,方从哲都可以说成是敌方用的离间之计,所有的供述都是在诬陷于他。
想到这些,方从哲吁了口气道:这个条件我也可以答应你。
好,这第三个条件就是,方大人找个机会把你们辽东那个辽东经略熊廷弼给撤了。
方从哲听后,顿时脸色一变,然后说道:这如何使得?熊廷弼除了是辽东经略外还是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岂是我说撤掉就能撤掉的?这个条件恕老夫不能答应你们。
果赖笑了笑道:方大人别急,我们这本就是一桩交易,你们大明人不是常说坐地起价就地还钱吗?一切都好商量。
方从哲肯定的摆摆手道:这事不用商量,老夫做不到。
果赖颇有些不屑的看着方从哲道:方大人,其实对于杀你说的那三人,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不是照样接下了。方大人何不尝试一下呢?我可听说你们大明文官的嘴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把熊廷弼撤了,就算把他调回你们京城也行,只要不要让他继续留在辽东,至于其他的怎么处置方大人可以看着去办。
方从哲想了想道:老夫没有太大把握。,如果不是一定要撤掉,方从哲倒是可以联合其他官员一起上折子将他调往别处或调回京城。
果赖一听方从哲的话已经不似刚才说的那般决绝,似乎有了商量的余地,于是他趁热打铁道:方大人只需尽力去做便可,而我们要杀的那三个人,我们也有一个时间限定,如果五日之内京营中的那对父子还不出来,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算作废,五日之后我们一定要离开京城,不过离开之前我们会找机会免费帮你除掉那个五世子朱由检。
闻言,方从哲满意的道:好,一言为定。
到时候如果张维贤夫子真的不出京营,那么方从哲就要另外想办法了,不过能够免费除掉朱由检,倒是可以省掉很多麻烦,毕竟在京城刺杀一个世子是一件顶天的大事。
那么第四个条件
方从哲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他面色不虞的看着果赖道:还有条件?果赖副都统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果赖对方从哲的态度很是意外,如此看来那三个条件差不多了,再想狮子大开口下去怕就要惹怒这位方大人了,于是他将原本想出的条件咽回了肚子里,然后改口道:方大人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完这第四个条件再说。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方大人您这肚子可还不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