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迦楠从副驾座爬出来,下车问:“二哥,你拍给谁?”
“你宁硕哥。”
“……”
“好师傅教出来的好徒弟。”
计迦楠委屈嘟囔:“你别发给他,不然断绝关系。”
谈之醒笑着发了出去:“这车是他的也瞒不住,是吧?”
彼时在医院和医生刚沟通完病情的宁硕看到消息,怔愣了下马上回了电话过去。
“迦楠有没有事?受伤没有?”
谈之醒吊儿郎当道:“没有,我坐在副驾座你知道吧?我受重伤。”
“那你来医院,医药费我报销。”
“……”
谈之醒一瞬间收敛了笑脸,浑身烦躁,口气不好:“你俩又不是一家的,还真要领证去啊?”
“车子是我的,迦楠也是我教的。”
“哦,那你是要负责她一辈子了是吧?”他状似漫不经心,实际语气深沉。
宁硕每一个字的语气都听出来了,莞尔表示:“行了,没事就行,我跟迦楠打去了。”
“……”
计迦楠接了通电话,狂跳的心口被抚平下来,一会儿上了他安排来的车,回酒店去。
到后洗了个澡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住隔壁的谈之醒拿着个药箱过来,说给她处理伤口。
计迦楠说:“不用了,就那么点大,去医院医生都要笑话。”
“可不,搁我这也得被我笑话,老司机,还有教练再三保证,结果方向盘刚摸就出事故。”
“……”计迦楠委屈,“明明是那车自己撞过来的。”
“路口,慢点开,这都不懂?”他放下药箱,伸手弹了下她的脑袋,“在外人面前我就得指责他不会开,毕竟人是主要责任,但是你开在最边上,但凡慢一点都能避开。走在路上你不能指望别人遵纪守法来保自己平安,你自己得耳听四路眼观八方。”
计迦楠忽然感受到爱,笑了笑乖巧道:“知道啦~二哥~”
谈之醒打开医药箱,取出棉签和消毒水。
计迦楠乖巧地伸出手。
她另一只手捏着个手表,谈之醒边擦药边跟她说:“你这表暂时不要戴了,碰到了伤口疼。”
“嗯。”
“也幸亏这表,不然就砸手腕了吧,之前那处伤口又得流血了。”
“嗯嗯。”
余光里,那表后刻着字。
把伤口简单消毒擦药,再包扎起来后,谈之醒随手拿过来看。
计迦楠要拿回来已经太晚了,“宁硕”二字已经映入了他的眼帘。
谈之醒眯了眯眼,抬眸看她:“宁硕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