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兰一怔。
&ot;因为陆家觉得这事对他们有利益,夫人封号不好又何妨&ot;周绪讲出事实&ot;反正慎之不是夫人的亲生孩子。”
“只要对慎之有利,我看陆家的人对圣上的封号很乐见其成,一直袖手旁观中。”
萧洛兰觉得周宗主在这件事上偏激过头了,她拧眉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别把人想太坏了。”
“是夫人你把人想的太好了。”周绪望着夫人∶“夫人为陆家想,为慎之想,为何无人为夫人想想。”
萧洛兰不赞同道“陆家是陆家,慎之是慎之,你不能把他们看作一体,这样对慎之也太不公平了,而且做人做事我自己问心无愧就是,本就不是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
“再说,你又想让慎之怎么做呢,他夹在中间也难,你就别再为难他了。”萧洛兰握住周宗主的手,道∶“虽然我没有见过慎之母亲,但我想天下大多数的父母都是爱自己子女的,她去的早,慎之早年无母亲庇佑。”
“孩子想母亲好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过于苛责他。”
“燕国夫人这个封号,慎之觉得自己母亲合适也无可厚非,我也没有意见,给晴雪说清楚以后,相信晴雪也会理解的,一家人在一起和睦相处就好,特别是我们做长辈的,多多包容一些。”
萧洛兰从未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对这起了芥蒂的父子两简直像在操心一对大龄熊孩子,尤其是周宗主,固执起来十分难搞,萧洛兰都没信心可以说服他。
周绪手搭在剑上,仍是没有松开,他直直看向门外∶“你过来做甚”
萧洛兰随周宗主的目光看去,发现慎之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
“儿听说父亲要去浔江。”周慎之抱拳垂首,声音有点沙哑∶“便过来看看。”
“是要去一趟,你可要和我一起去。”周绪平静问道。
此话一出,萧洛兰就知道自己刚刚讲的话是无用功,她松开周宗主的手,旋即又被人紧握在掌心中,她到底要怎么说,周宗主才能明白,只是一个封号,她根本不在意的。
周慎之抬起头,双眼微红∶“敢问父亲去浔江何事”
“昨日我让你去,你不去。”周绪眼皮一掀“如今我要去了,你要阻拦”
周慎之挣扎道∶“孩儿不敢,父亲,舅舅他们这次是有错,您把此事交给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放心,你母亲的封号我不会动的。”周绪扶剑起身,擦肩而过。
周慎之浑身僵硬在原地,他猛地转身怒道∶“只是一个体面的称号而已,父亲就不能对陆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绪眼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萧洛兰不懂这两父子怎么吵起来了,虽然是慎之单方面的吵,她走过去,想调解一下,又担心慎之对她有介怀。
”让母亲见笑了。”周慎之笑容勉强,他知道陆府是靠父亲的关系才水涨船高的,借的是他父亲的势,而舅舅母他们这次做的事的确有些过了,让彭晖大肆宣诏了不说,还让他住在陆家,周慎之猜测是舅家想让给母亲的封号广为人知,毕竟他的亲生母亲是父亲的原配。
可舅家这样做将他的继母置于何地?尤其是圣上给继母的封号明显的低人一等,世人最喜看笑话,周慎之明白父亲生气的原因,可是,陆家是他母亲的娘家,他小时候在陆家生活过不少时间,舅舅舅母待他若亲生。
他可以和陆家生分,但却做不到分割。
昨日父亲让他去浔江,他猜测父亲是想让他和陆府做个了断,所以他才拒绝了,如今他如果前脚拒绝,后脚就跟去,周慎之担心父亲会愈不喜陆家,只能压下心中所想。
“没有。”萧洛兰摇摇头,哪有什么见笑的,她反倒为周宗主这唯我独尊,不容他人忤逆的性子感到头疼。
五天后。
萧洛兰正在给宫绦收尾,却心思重重。
听到敲门声,她放下手里的宫绦,将其收进盒子里∶“廉大人,请进。”
廉世清行了个礼,直接进入正题“拜见将军夫人,将军已经从浔江启程回来了。”
一天也没多呆那看起来应该没做什么事,萧洛兰听到这,心下松了口气,还是不放心问道∶“将军没去陆府吧。”只要不去陆府,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冲突。
“没有。”廉世清道“将军到了浔江割了舌头就离开了。”
萧洛兰怀疑自己听错了,眼眸惊大∶“割了舌头就走谁的舌头”
“回禀将军夫人的话。”廉世清弯腰道“是彭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