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尔翁劝得真心实意。
话中不乏自暴自弃,但也符合事实。
眼下他的境地,确实算得上猫嫌狗厌。
凡是和他扯上一丁半点关系的,都得承受巨大的网暴。
更别说……
想要依靠出演他的作品,来获得观众的喜爱了。
不得到反效果,就已经很好。
恰也是这份堂堂正正的坦诚,让江暖棠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江暖棠目光在墙上那幅,被匕首划得面目全非的婚纱照上掠过一眼后又收回。
最后落在乌尔翁满是胡渣,形容憔悴的脸上。
继而开口,吐字清晰的说:
“你误会了,我来这里不是要出演你作品……”
话到这里,江暖棠的嗓音略顿,然后在邬尔翁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补上下半段。
“我是来投资你电影的。”
我是来投资你电影的。
寥寥几语。
却堪比平地惊雷。
在邬尔翁的脑海中,炸出一道巨响。
他的身形定住,眼底明显露出些许怔忪。
连反应都迟缓了几分。
抓着酒杯的手,微微握紧。
指尖轻轻颤抖,似在压抑内心汹涌的浪潮。
好半晌,才稳住情绪,沙哑着开口道:
“你说的是真的?”
邬尔翁仍旧不敢相信。
实在事态反转太快,好消息来得太突然。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