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寇勿要相追,女真熟读三国,奇淫巧技频频而出,尤其狡猾,仍需多加防范,对己方将领不要轻易罢免。”
朱由崧不以为然道:“皇上只管放心,女真之祸,臣等和袁崇焕不同。”
“五年平辽,是不可能的。”
朱由检满意的点点头,“这等轻率浮躁的话,也不似是能出自皇兄之口。”
以此表示对朱由崧的赞扬,夸奖他的深思熟虑。朱由崧脸色骄狂道:“因为臣,只需三年,就能彻底平复辽东,收复所有失地,将建州女真赶尽杀绝!”
朱由检差点儿一口茶水从嘴里喷出来。“说啥?”
“朕刚刚千叮万嘱告诉你不要学人家袁崇焕吹牛,这会儿倒好,吹的比袁督师还要更厉害。”
“人家身经百战,熟知辽东地况人情,当地民俗了然于心,更在当地军营有着至高威望,就算这样,平辽尚需五年时间。”
“可你,一啥也不懂的愣头青藩王,空有一身尊贵之体,过去了之后,难不成是打算喊两声三年平辽的口号以壮军心,然后吓的八旗兵不战自溃?”
旁边的朱由榔脖子一缩,不敢说话,貌似屏住了呼吸似的,呆呆看着。朱由崧嘿嘿一笑道:“皇上,您还别真不信,我这心里头还真就已经有了办法,可解辽东一时之难。”
“既然你这么说,定有自己一番见解。”
“只管说来。”
朱由崧解释道:“在臣看来,军心不稳,民情不定,纯粹是因为吃不饱饭,拿不到饷银军备而已。”
“如若可以足银足饷,那么这些事儿必将药到病除,不治而愈。”
“而臣家里头有的是钱,断不怕军饷断发,更不怕粮草补给不济,困守孤城。”
“打造亲兵,人不是问题,关键在于打造精良装备,如果一支十万人的军队,每个士兵身上都配备有一身坚不可摧的铠甲,一把锋利的长刀和精准的火铳,那八旗兵,哪里是咱们的对手?”
朱由检流着一头冷汗望着他,“那辽东一事,就有劳皇兄了。”
“如能击破后金八旗,朕必有重赏。”
“但毕竟事关重大,兵部废员袁崇焕还有前蓟辽督师孙承宗皆在朕乾清宫附近的南书房行走,你可传呼他们,请教问题,或是带去探查当地实情。”
“凡有利于辽东之事,你尽可召他们一同去办。”
“朕对你的要求很简单,收复辽东,无论是何等毒辣的手段,朕永远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征战沙场,才是男儿本色。”
“如能为国建造此等伟业,大明才可谓是中兴有望哪。”
朱由检摇头叹息道:“现在外头一些有才华的人都说,咱们大明朝完了,是因为气数已尽,可朕却始终觉得,气数这东西虚无缥缈,绝对是可以人为改变的。”
“朕,望着你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