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的精神力已降低到极其危险的状态,为了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你将被强行下线。”
提示音落下之时,楚天也已在白光中被强制退出。离开了这个终于平静下来的第三关试练。这一觉,他睡的很深沉,这种程度的精神透支简直比十天十夜没有睡觉还要可怕,寻常人精神透支到这种程度怕是命都会丢了半条,不睡个十天半个月别想恢复过来……
但是,每过几个小时,楚天就一下子醒了过来,他猛的从床上坐起,头痛欲裂,眼皮更是沉重的几乎无法睁开,他努力让目光变得清晰,看向墙壁的挂钟……
七点整!
没错,就是七点钟,而透过窗帘射来的丝丝阳光,昭示着现在是第二天上午七点钟。离半决赛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楚天立马就醒了!
而后又躺倒在床上……精神充沛,继续前往天启世界。
————————场景载入中,天启世界,米哈尔的遗迹——————————————————————————————————————————
在白光中,楚天缓缓出现在第三关试炼的场地里。远处的独孤剑皇依旧盘坐着,像一尊雕塑,没有丝毫生机。如果不是那眼中时而跃动的火焰,没人会觉得这是能活动的骷髅。
“你来了。”独孤剑皇淡淡地说道。
“嗯。”楚天点点头,看向独孤剑皇的眼神中带有着一些感激,若不是他能够毫不犹豫地认输,自己也不可能连升3级,更不可能学会什么“魂祭”。
打开自己的技能面板,期待的看向自己获得的那个神秘技能。
魂祭:目前等级:LV1,最高等级:LV4,升至LV2所需技能技能点:3o,以生命和灵魂为祭换取最极限攻击能力的绝境之技,只有拥有强大精神和信念的人才可开启和触。动后生命值下降为1,攻击力+1oo%,度+1oo%,移动度+1oo%,使用任意技能皆无任何消耗(包括生命与魔法的消耗),持续1o秒,且持续过程中不可中断,不可以任意方式回复生命。技能冷却时间:3oo秒。
(ps:在这里再次声明,“度”指的是出手度、技能施放度、攻击度……,“移动度”顾名思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与移动有关的,也只有这个属性。)
凌尘:“!!!!”
将攻击力增幅整整一倍……怎么会存在如此恐怖的增幅技能!
魂祭,无愧“绝境技”之名,是在一切陷入绝望时,将自己置身死亡边缘并获得攻击力的疯狂增长来换取最后的一搏。攻击力1oo%的增幅可怕无比,但这个增幅期间,生命力却要停留在一点而且不可恢复,这个时间只要随便被任何攻击碰触到一下,就会毫无悬念的死亡。的确是个不到绝望时刻不可动的绝境之技。
虽然释放的代价和危险度都极大,但攻击力1oo%的增幅足以让任何玩家惊的瞠目结舌。
而魂祭从1级升到2级所需要的技能点同样高到能把一个正常玩家吓出精神病来……
居然需要整整3o点的技能潜力点!!
连续三次确认3的后面有一个o后,楚天的嘴角连续抽动了好几下。
拼死拼活打败了一只仙灵Boss才得到7的技能点,这个技能的第一次升级就要3o的技能点……还敢再狠点吗!!
当然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楚天的“天谴”技能,导致了技能升级所需的技能点翻了三倍,才会把事情弄得如此麻烦。他看了自己目前剩余的技能点:7。还不够魂祭升级一次。
他接下来考虑的,是立刻前往竞技场,还是闯一闯第四关。他通过昨天的2次试练,明白想要通关这里,需要的不一定是实力。
然而一个人独自考虑并没有什么鸟用,楚天果断转头看向独孤剑皇,问道:“最后一关难吗?”
“无可奉告。”独孤剑皇沙哑的声音,很快回答道,语气甚至让楚天没有坚持询问的念头。
楚天耸耸肩,“那好吧,我还想问问,有没有时间限制。若是一定时间内我不去打那个第四关,是不是要从头开始挑战。”
“你已经被承认,无需再次挑战。但第四关试练,仅仅只有1次机会……若不能成功,那便再也没有前往的资格。”
“好吧,那就半决赛结束后再来。”楚天随口说道,对那仅有一次的机会并不放在心上。
楚天深刻的认识到,在米哈尔遗迹,如果关卡真的能过,那么第一次便会成功。如果第一次不能通关……那么便永远也无法过关了。
“拿着。”
独孤剑皇伸出森森白骨的手,将手中的剑抛给楚天。
“给我?”接过那破旧的长剑,楚天最先做的不是看这剑的属性,而是略带诧异地问道。
剑客把陪伴自己多年的剑送给别人,这事情很少生。更何况还是独孤剑皇这种剑道强者,把自己的佩剑送给他人是很难想象的。
“我是已死之人,留下的只是一具骸骨与一丝执念,还有那把等待真正新主人的剑……我不是独孤剑皇,只是他死后的残留品,没资格使用那剑的……打从一开始便是我。”
独孤剑皇缓缓地说完,眼中的火焰就此湮没,举起的手掌“啪”地落下来,再也没有动静。
“唉。”楚天叹了口气,“没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你与这把剑的相遇本是种缘分,缘分没有高低贵贱之说,因为缘分而相遇的两者更没有所谓的主客之分,本该是平等的,事实上也必须是平等的……既然你把剑送给了,那我算我与它的一种缘分吧。‘独孤剑皇’,我相信我不会辱没这名号的……同时也不辱没自己的名号!”
楚天深深地向独孤剑皇鞠了一躬,身影消失在白光中。他没有使用掠夺,也没有让小白吞噬,就这样默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