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女孩一脸惊骇,捂住小嘴惊叫道:“啊!你怎么将银针插进脑袋内!那得多疼啊!”
男人的脸色巨变,大声叫喊道。“你想自我了断,也别死在我的诊所里,想死,你滚到外面大马路上去,那里有的是车撞你!”
“别激动……我在针灸。”钟铭说着用手捏住银针尾部,一道淡淡的真气从银针尾部传入穴道位置。不一会儿,那五个穴道位置上面出现了红色斑点。
“啊?爸爸,你看。怎么会出现红点?”女孩惊叫道。
钟铭的动作,让男人有些吃惊,这小子怎么能如此精准地刺在穴道位置。不过,为了小心起见,他必须要制止眼前这年轻小子的疯狂行为,他大喊道:“臭小子,针灸可不是乱来的。一个没弄好,会死人的!你再乱来,我就将你轰出去!”
“哼,亏你还是个中医,连精妙绝伦的‘五行离针’都不认识。”钟铭冷声轻呼,对旁边的中年男人充满鄙视。
想想前世,他以医入道,医术精绝天下,堪称医圣。只是……
轻轻叹了口气,钟铭将脑门上的五只银针轻轻拔出。在最后一只银针离开身体后,他的鼻孔和嘴角都流出黑色的淤血。
钟铭抽了点卫生纸,将淤血擦拭干净,点点头道:“嗯,淤血应该都排出了。”
“这是你通过银针逼出来的脑内淤血?”男人有些惊愕道。
“嗯,没错!”钟铭微微一笑,扫了下房间内,现了男人的营业执照,房间内是中医药房的布置:“你是中医,叫周苍术?”
“是的,臭小子,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女儿周子涵救了你,你早就死了!”周苍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插在胸前,瞪了钟铭一眼道:“救了你一命,你想想怎么报答吧。虚话少说,把诊金给付了。”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现实!救人本来是医生的天职。”周苍术的话,让周子涵有些难堪,赶忙说道。
“救人是天职?屁!医生也要吃饭啊,不然,我开这个‘慈济堂’干什么?现在的经济下行,物价飞涨。而且现在看中医的人越来越少,我的生意越来越难做。我起早贪黑,拼死累活,才供养起你这个大学生……”周苍术像个市井大妈,喋喋不休诉苦起来。
“爸爸,别说了,又唱你那八百年的老调子。”周子涵嘟着粉红小嘴,有些不悦道。
天天听她老爸念叨这些,烦都烦死了。
周苍术打了个哈欠,望了下墙壁上的挂钟:“都快一点了,我们要关门了,你呢,就将诊金给付了,然后走吧。”
周苍术可不想白白忙活一晚上,总要收点钱。
钟铭却淡定地坐在床边,从兜里掏出五块钱:“这是我所有的家当,要就拿去吧。”
“啊,就五块钱?”老周激动地瞪大了眼睛,从钟铭的手里扯下那皱巴巴的五块钱:“我女儿救了你的命,你就只给五块钱?难道你的命只值这些?”
“爸爸,你别这样。其实,我们也就只是将他从马路上扶了进来而已。我们不要钱。”周子涵白了他老爸一眼,将钱又还给了钟铭。
周苍术可不这么看,涨红了脸道:“喂,谁说只有这些。我刚才给他急救,细心检查,清理伤口,要不是碰到了我,他早就死了!”
“清理伤口好像是我做的,至于你的急救和细心检查,不就是随便看看吗?”周子涵好像是特意要拆自己老爸的台子。
“臭丫头,你说什么呢?你这种做法,是要将我的诊所败掉吗?”周苍术气得喘着粗气道。
周子涵没管老爸,对钟铭说道:“你走吧,我爸爸就这样,你别理会他。”
谁知道钟铭却没有走,耸耸肩膀,淡淡道:“不好意思,我没有住的地方。”
“什么!你……你还要赖在这里不成?”周苍术感觉胸口一阵难受,眼前这人也太无耻了吧。不给钱不说,居然还要赖着不走!
“我已经失业一个多月了,身上就五块钱,本来想找女朋友帮忙的,谁知她今晚跟一个男人在滚床单,刚才还差点被车撞死,既然你们救了我,那我只好先留在这里了!”钟铭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而且一副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唉,我的天啊!臭丫头,你听到了吧,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乱做好人,现在你看看,人家要赖上我们了!”周苍术激动地从墙角抽出笤帚,要将钟铭扫出门去。
旁边的周子涵,一把抢过笤帚:“爸爸,你这是干什么啊。现在都这么晚了,让他休息一晚上又没有什么关系。”
钟铭微微皱眉,心道:“我太乙门医术精绝,我随便点拨一下,也可以让他们两个人一生荣华,谁知这老头却是一块朽木。真是可气!只是,这女孩心肠善良救了我,跟我算是有些缘分,以后我定会让她得些好处!”
周子涵涨红着脸,大声喊道:“老爸,你再乱来,我可生气了!人家无处可去,刚受了重伤,身体虚弱,你还赶人家走,爷爷教你的医者之心,你难道都忘记了?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一间空房,你就让他住一晚上,又能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