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霏情不自禁地屏息凝神,直到梵楼恋恋不舍地收回舌,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衣衫翻飞,随着胸腔的起伏,沈玉霏肩头的衣衫愈发往下滑落了。
火红色的衣袍当真成了娇艳的牡丹花瓣,颓然盛放在一片雪白的土壤上。
梵楼漆黑的瞳孔里烧起一片燎原的火,将心底对孟鸣之的恨都烧干了。
这样的宗主,只有他能拥有。
谁要是看见了……
他就把那个人的眼珠子挖出来。
梵楼念及此,手指暗暗一勾。
一门之隔的孟鸣之忽地捂着脸哀嚎起来。
“嗯?”沈玉霏循声回头。
梵楼却故意地再次将舌伸出来,卷着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吮吸。
酥酥麻麻的痒意迅速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沈玉霏几乎站不稳。
他当自己被梵楼“传染”,身体也开始撩起无穷无尽的热意,色厉内荏地轻呵:“扶……扶着本座!”
梵楼顺势揽住了沈玉霏的腰。
男修覆着结实肌肉的胸膛亦靠过来。
《白玉经》所带来的情毒,与真实的燥热,到底是不同的。
……真实的双修自然也与神识交缠不同。
沈玉霏今生,还从未与什么人亲近过,此刻双腿不受控制地并拢,双膝在红袍下,难耐地磨蹭。
“阿楼。”他用手指勾着梵楼的发丝,颤声问,“距离……距离情毒发作,还有多少时日?!”
梵楼的动作微微一僵:“……十日。”
“十日……怎么会还有十日?”沈玉霏的瞳孔骤然紧缩,攀着梵楼的肩膀,硬是挺直了腰杆,“我……我这是……”
他近乎崩溃。
《白玉经》是沈玉霏一直以来的心病。
他如今已经不排斥与梵楼双修解毒,却不能忍受,秘籍带来的隐患从一月一次,发展到了随时会爆发的地步。
“阿楼……”沈玉霏攀在梵楼肩头的五指猛地收紧,“去床上。”
他咬牙切齿:“扶我去……床上!”
梵楼对沈玉霏的话无有不从,当即弯腰,将他打横抱起,几步回到了拔步床边。
……桂圆花生还四散在红艳艳的床单上。
梵楼忍着足以烧穿理智的热浪,先将沈玉霏放在了床侧,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床上的一应物件都收拾妥帖。
梵楼做好这一切,才重新将沈玉霏抱在怀里。
沈玉霏沉浸在《白玉经》出问题的惊疑中,紧紧地闭上双眸,让灵气在身体里来回走了一圈。
……并无不妥。
难道还是幻境的缘故
()?!
沈玉霏呼出一口热气,捂着心口,恨恨地想,身体的问题到底是要解决的。
如若不然,他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但现下落得这番境地,不能怪梵楼。
沈玉霏的余光里,梵楼已经蹭了过来——男修缠他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从背后靠过来,并不抬头,只将脑袋往他的颈窝里拱,继而长手长脚那么一收紧。